雪茄是一种生活方式,不同的城市也有着不同的茄味。近日,我们收到了茄友范阳阳的来稿,在他的笔下,武汉人的雪茄记忆是雪茄与长江的对话,是在川流不息的城市肌理中,为快与慢、新与旧留一方吞吐烟火的呼吸间隙,这里藏着长江的慢哲学。今天,我们和他一起,走进武汉的“慢”。
武汉老租界的梧桐叶飘落在黄铜烟灰缸边沿时,我看着侍茄师用喷枪给客人烤一支长城(132奇迹)。缭绕的烟雾里,那位穿亚麻衬衫的金融从业者突然说:"你们武汉人抽雪茄,像在吃热干面。"
7年前我在团结大道路盘下二十平米烟酒店时,断然想不到会与雪茄结缘。直到某个暴雨夜,朋友阿哲浑身湿透闯进店里,从防水袋里掏出那支被体温烘得温热的长城生肖雪茄。
当雪茄烟草蕴含着的木质香在舌尖炸开,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老爷子们抽烟的场景,那些赤膊汉子们叼着香烟,在货堆上谈笑风生的剪影。虽然处境不同,但是那些烟雾与雪茄融合的都是对生活的感悟,人的一生如果没有对哪个物品充满喜欢的话,又怎么能对生活充满热爱啊。
我去了汉口的一座洋房,那里被改造成了雪茄吧。红砖墙上映衬着江汉关那座百年钟楼的影像。定制的雪茄柜温度恒定在18℃,与室外高达40℃的“火炉”天气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这番体验之后,我决定改造我的雪茄房,将我经营的烟酒店转变为一个小型的雪茄会客厅。这也开始了我的雪茄之旅。
常有客人急匆匆的过来,白T恤后背还有丝丝汗渍,却坚持要戴着手套完成整套剪茄流程——这座城市的新贵们正在用特有的仪式感,调和着码头基因里的豪迈。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在每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也不知道缘是从何而起,也不明白它因何而改变,这也许就是对未来的畅想吧。于是我与雪茄的最美时刻就是这样相遇了。
最动人的场景往往发生在深夜。光谷加班归来的程序员会脱下格子衫,教退休的老者用雪茄剪;美术学院的学生把未燃尽的茄灰装进玻璃瓶,说要制成装置艺术。有位常客总带着二厂汽水来配雪茄,他说碳酸气泡冲开浓郁烟气的瞬间,像极了小时候在长江大桥看轮船劈开浪花。
我们研发过"热干面风味"保湿包,用芝麻香勾连本土记忆;组织过长江游轮品鉴会,让茄衣的甜味与江风里的水腥气对话。有次暴雨淹没街道,我和阿哲划着充气船给被困客人送雪茄套件,船头绑着的黄鹤楼模型在雨幕中摇晃,竟有种荒诞的诗意。
雪茄教会我最重要的事,是武汉式的"慢":不是慵懒,而是像长江水般懂得在奔涌中制造回旋。当年轻客人们学着用四十分钟品完一支罗布图,他们眼里的光会变得像江滩芦苇般柔软。这座永远在拆建中的城市,或许正需要这样的呼吸间隙——在吞吐之间,让快与慢、新与旧达成某种微妙的共识。
昨夜打烊时,发现某位客人留在吧台的便签:"原来雪茄灰烬的层次,和昙华林地层里的瓷片一样好看。"我把这张纸片夹进账本,窗外长江轮渡正拉响汽笛,悠长的鸣叫混着烟草余韵,在潮湿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就是我与长城雪茄的相遇,你的呢?
笃行致远 2024中国烟草行业发展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