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刚迈进22岁的门坎,父亲便得一场大病,在父亲的床前整整陪了3个多月,终究父亲还是撒手而去;我们的家就像倒了顶梁柱,相识一年的女友也无声无息,没落的情绪跌进人生的低谷。
我只好埋头在父亲留下的责任田里苦干,每一块地成了我生活中的全部,与眼前的庄稼打交道,盼望着一季的丰收成了心中寄托。
我的同龄人都陆续结婚成家。大伯很关心我的婚事,给我介绍本家大嫂的妹妹,说今年二十六,比我大三岁,可愿意。
家就这样,还有弟妹,还有别人看不到的欠账;我再也不能像从前,在父亲的那棵大树庇护下做阳光灿烂的男孩,父亲的一去,给我成熟多了。思前想后,咱就是一农家孩子,还有什么挑剔的,人家不嫌弃咱穷就谢谢啦,我说没意见。
母亲有些抱怨,那女孩年龄还大,见过,高高的个子,黑黑的脸,说了好些对象,还买了东西,后来人家都不愿意,退啦;你可要想好,以后别后悔。这是母亲对我的关心,必定婚姻不是儿戏。也好,对她的了解在哪个无花的早春开始,是我想寻找女孩的优点。
总的来说都夸她好。东头三嫂说,高大媳妇门前站,不会做活也好看。年龄大一点会过日子会疼人不是缺点。或许是哪个时代,刚责任田承包到户,人民普遍的眼光看到的是劳动的美。出口就说她人大力不亏,农活啥都会。到底多大年龄,谁也闹不清楚。那时,我也想的很开,年龄大些也好,丑也罢,无关要紧,找个媳妇无非就是过日子,考虑哪些干什么?
大伯催我:那女孩心灵手巧庄稼活没的说,烙的一手薄薄的煎饼,保准会过日子,这样的女孩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我还犹豫什么?那就见见面吧。在春花即将谢完的时候,安排一个晚上。
虽然她年年走姐帮忙干农活,我没见过。那天晚上,在她姐家,我早早去啦,她坐在堂屋的西边,灯光很暗,琢磨不透年龄,瘦瘦的脸真的很黑,人很显老。我说明了来意,向她表示我没意见,她也没说什么,大伯和她姐让我们单独聊聊。她一直不吱声,我先打开一点局面。
“由于老人的操心,我们才见面相识。”先试探着问问年龄,“你多大年龄啦。”她说:“媒人没和你说吗?”
“说啦,说你二十六。”她说:“既然知道了,还问俺干什么?”
“哪你是几几年出生的?”她说:“俺不知道,俺又不识字。”
“你不是上过学吗?”她说:“上到小学三年级就不上啦。”
“哪你是属什么的?”她说:“俺不知道。”
“谁都知道自己的属相,你咋不知道。”她说:“问这些干什么?不愿意就拉到。”“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赶紧辩解。看的出她的紧张和不安。其实,她离我们村20多里,怎么会不知道属相呢。一切,我已经明白了。一个女孩内心的秘密,没有必要追根刨底伤害她,不就是大那么几岁吗?愿意或不愿意,何必去纠结一个女孩子不愿意吐露的秘密,再说那个女孩子没有自己的小秘密。
我有一种不安,我怕伤及无辜。我内心发誓,我愿意替眼前的女孩永世保存这个秘密,这是一个纯洁的秘密。
从春到秋一年的时间,我们结婚啦,家里唯一的电器是几盏灯泡,屋里空荡荡心里亮堂堂。那一年我们真不懂爱,婚后的生活才开始在我们的心里播下一颗爱的种子,我们四只手捧着她,用心包容理解温暖,让爱从平平淡淡慢慢萌芽开花结果……“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爱也一样,一路牵手走来,从不懂到拥有收获,才知道两个人相亲相爱的甜蜜,是爱从简单到升华的脱变。
人到夕阳,打开记忆的相册,浏览初次见面的傍晚,幼稚的想法给今天留下美好的瞬间。摸着老婆粗糙的双手,早已爬满皱纹的双颊……把那一页说给老婆听,老婆笑啦:“到现在你还记着。”
“怎么能忘呢?让流年的岁月风干吧,等咱们老到走不动的时候,头发斑白牙齿脱落,用眼神说着,表情啦着,当一道品不尽的菜---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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