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外婆家的前面有条小溪,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小溪没有名字,但溪水清澈见底而又富有生机。据说,现在溪水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清澈但少了些许灵动。最后一次在溪水中玩耍已时隔十几年,对于小溪的记忆已有些模糊,但那时却是我的乐园。
外公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像很多童话故事开头一样,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得知在世间将会诞生一个真命天子取代他的地位,于是国王倾注所有的兵力,在全城寻找这位怀有真命天子的女子(据说这位孕妇的眉中有颗红痣),士兵搜寻了很多天却都没结果。就当士兵偃旗息鼓的坐在一座布满野草的桥上休息时,一只停在桥边枣树上的乌鸦,嘴里不停的叫着“天子在桥下,天子在桥下”,听到乌鸦叫声的士兵们冲下桥去,果真找到了这位怀有天子的孕妇,就这样孕妇被士兵杀了,从此这座桥也叫作“断头桥”。所以,“断头桥”是我们玩耍的禁区。
夏天的午后总是要午休的,可是今天的我却很不安分,活像一只竖起耳朵洞察情况的小兔子。因为午饭时,隔壁哥哥说他家叔叔前几天上镇上买了鱼藤(一种毒鱼的草药),准备午饭过后去毒鱼,于是我便提高警惕,时刻准备着,隔壁一有动静立马带上 “家伙”(渔网)就奔向小溪。
每到毒鱼时,大人们总要避着我们这些女孩,据他们说,在鱼藤放进溪水前,女孩是不能碰到溪水的,否则毒不到很多鱼。“毒鱼咯,毒鱼咯”,前面的小溪中传来隔壁哥哥的声音,看来,还是晚了一步,他们已经开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嗖”的一下从床上蹦起,火速拿起我的“家伙”,叫醒身边的表妹,冲向门前的小溪。
此时的小溪早已沉醉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没习惯赤脚的我,走在溪水中的鹅卵石上跟邻居们比起来显得特别笨拙,活像一只八只脚的大螃蟹,从此“螃蟹”便成了我的外号。“姐姐,姐姐,你的左前方有条大鱼(其实这条鱼并不大,也就十公分左右,可在这小溪中算得上是大鱼了)”。说那时迟,那时快,正当我走近些,举起渔网准备捞鱼时,“嗖”的一下,鱼儿已经成了隔壁哥哥的网中之物了。眼看到嘴的肥肉没了,我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谁叫我没人家动作快呢。
人们各顾各的低着头,仔细的在水中搜寻鱼儿的身影,因为鱼藤的药性时有时效的,过了些时候,药性一过,鱼儿又会 “活”过来,所以捞鱼的人们必须抓紧时间。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抬起头,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唯有头顶阴森森的这座桥。孤身站在桥下,想起外公说过的故事,顿时毛发倒竖,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过完桥,立马如释重负,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座普通的桥而已。
小溪带给我的,并不止毒鱼的乐趣那么多,其实,不仅仅是小溪,那里的山,那里的树,那里的花,那里的草,那里的人,那里的一切的一切对我来说都装载着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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