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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

2015年04月29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王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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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在单元门前,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给咿呀学语的宝宝唱那支曾经耳熟能详的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要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忽然想起,燕子这个春天的精灵似乎已是多年未在城市中见到了。

  小时候问妈妈,春天什么时候到呀?妈妈说,等燕子回时春天就到了。于是,盼呀盼的,整天看着房檐下的那个燕子窝,期望着燕子的早日回归。终于有一天,一对轻盈如闪电般的燕子呢喃着掠过房顶,在屋后的柳树旁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相互交织嬉戏着又飞了回来。它们时而斜穿入蓝天,时而俯射向地面,来来回回,忽高忽低,待两支燕子终于飞入窝中时,我跳着、喊着,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很留念那时的春天,尤其是傍晚时分,几只飞倦的燕子落在房前的电线上,像五线谱上的音符般,背面是红彤彤的夕阳,微风拂过,似有一首春之歌在奏响。

  还是在两年前在抚顺开会的时候,从一家满族菜馆的屋檐下又见到了燕子。那是建在一个三角铁上的燕子窝,依托三角铁的支撑,很巧妙,也很牢固,像是一位建筑大师的杰作。窝中探出几只雏燕的小嘴,啾啾地鸣叫着,似乎在呼唤着父母待哺。一只燕子落在窝上,将嘴里的小虫送入雏燕的嘴中,东张西望一番,待另一只燕子飞回,之前的那只燕子便如箭一般掠向远方,继续为雏燕寻找食物。

  啧啧称赞之余,我问一位老哥:在城市中大概有多长时间没看到过燕子了?那位老哥想了想说:那可有些时间了,不说还真没注意,城市中的燕子都哪儿去了?我想是城市中的房子都没有屋檐了,不能给燕子一个筑窝的环境所致吧。

  小时候听老辈人说:燕子若是在谁家屋檐下筑窝,或是直接从谁家的室内穿堂而过,谁家便有福气。因为燕子是有灵性的,它们相中的是宽敞明亮的屋子里住着的善良勤劳的人。所以,老辈人对待燕子就像对待最珍贵的客人一样,从不惊扰它们的安宁,但如今这种福气恐怕城里人很难找到了。燕子飞走了,也带走了城市中的一些平实、纯朴和自然的气息。

  春已深,一缕阳光、两抹新绿、几丝暗香,唯缺燕子的那一点灵动。不知几许,燕子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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