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四年前,圈子里有那么一阵子时兴互称大师。于是乎,男女各大师便成了文坛的一抹风景,当然,这其中,调侃的成分居多。毕竟谁心里都明白,大师这称呼是“好吃难消化”。那时候,李敬泽被人称为李大师,更近乎点儿的友人则常称他小大师。小者,仅表示他的岁数比许多被称为大师的人要小得多,但论起学养,那是谁也不能没心没肺地小看他的。还得说,毕竟,这圈子里的人都算得上是“人精”层次的,心里都明白着呢。
就在被称作大师的那个时候,某一天在饭桌上,朋友们发现,敬泽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烟斗,蛮小巧的那种。烟斗叼在嘴上,向前探出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再加上暗色中透出的隐隐的光泽,和直截了当的香烟比起来,多了那么一些别致,也让叼烟斗的人有了那么一点儿的与众不同。
烟斗出现之前,李敬泽还用过一个烟盒来放置香烟,那种看上去十分朴素,并无更多装饰,但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做工相当细致的金属的烟盒。于是,在那段时间里,烟斗和烟盒就成为了朋友兼饭伴们调侃小大师的一个话题,并因此演绎出数个堪为二流小说细节的故事。
我向来认为,一个人的某种不经意的习惯和爱好,是其个人趣味的真实的流露,代表了其内心的取向。当然,这与看了《格调》就去四处寻觅旧货品之类的行为无关,更和为保值而做的、时下颇为时髦的收藏风马牛不相及。
李敬泽是个有趣味的人。这样的人在当下的人群中是越来越少有了。这样说的根据并不在于他是用烟斗、烟盒,还有烟嘴,或是把过滤嘴香烟直接叼在口中,那无论如何只是最外在的表象,说明的问题实际是很有限的。真正的证明是他的文字,还有就是作为一个著名的编辑,他所选择的作品。
去年整整一年,最令我愉悦的阅读就是看李敬泽的《河边的日子》。在时下越来越粗糙的写作、甚至生活中,李敬泽的文字让我们难得地感受到,我们所操持的语言原来可以如此美好。当然,还有从那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更加难得一见的,从容不迫的生活态度。
还有一个证明,李敬泽还是朋友们所公认的讲究口味的人。每当为聚会时吃什么而征求大家的意见时,常常听到这样的回答:“让敬泽定吧。”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