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童年的快乐源于许多平凡有趣的往事,这其中就包括冬季来临前的打煤坯和买秋菜的故事。
小时候是没有燃气和液化气罐的,取暖、做饭全靠烧煤,因此打煤坯便成了家家户户过冬前的一项重要活。选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父亲带着我和姐姐早早的就到了煤站排队。那时买煤是凭票的,块煤、烟煤都可以买,但大多还是买烟煤,因为烟煤便宜,但缺点是需要脱成坯使用。
推着满满一三轮车的烟煤回到家,卸在家门口的窗根底下,稍事休息后便开始打煤坯了。和煤同和水泥差不多,只是掺的是黄土,因为那样才更结实、耐烧。和煤是个很累的活,需要一锹一锹地搅拌,不过也无妨,因为谁家和煤时,邻居都会搭把手,三下五除二就把煤和完了。
打煤坯的模子是铁制的,长方形,两边带把,类似于一个没底的小抽屉。打煤坯时,需要经常把模子蘸一下水,这样才不粘,好脱出。我和姐姐一锹一锹地送着和好的煤,父亲则熟练地打着煤坯。大概两个小时的功夫,四趟,五、六米长,整整齐齐的煤坯便打好了。但还不算完,这时我总要在每块湿煤坯上粘一些小纸条,目的是提醒注意,防止被无意踩踏。
傍晚时分,看到煤坯干的差不多了,还得把煤坯立起来,让它尽快干透。直到第二天,才会把彻底干透的煤坯整齐地码放在窗根底下,再用油毡纸盖好,防止雨淋。用时,拿出一块煤坯,敲成煤块,放在炉子里,看到旺盛的火苗,仿佛生活也跟着红火起来。
入冬前的另一项活就是买秋菜了。那时没有大棚,交通也不方便,很难吃上反季蔬菜,即便有反季蔬菜,也没有人买,因为太贵,买不起。供销社门前同样是排着长排,拥挤得一塌糊涂,这时绝对是个“重男轻女”的时候,家家都为能有个体格壮的大小伙子而自豪。
那时每家的人口都很多,都是四、五个孩子,所以每家买的秋菜少则四、五百斤,多则上千斤,推着三轮车,需要几个来回,才能把秋菜运回家。秋菜是需要晾晒的,目的是除去一些水分,防止由于潮湿而腐烂。这时,总要撕去一些老叶,但撕下的老叶是不会丢掉的,因为剁碎了,再拌上一些玉米面,就是绝好的鸡饲料。
三、五天过后,晾晒好的秋菜便被储存到每家每户的地窖中。地窖多为长方形,两米深、两米宽、三米长,挖在每家的后院,为了防冻,封口还要加盖苫布。储存在地窖中的秋菜是需要经常翻动的,因为觉得新鲜,所以在母亲每次翻动秋菜时,我都会跟下去,那种冬暖夏凉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就这样,千八百斤的秋菜一直吃到来年的三四月份才能吃完,好在母亲总会换着样做,什么白菜炖冻豆腐、雪里红炖冻豆腐、萝卜丝菜包子……所以,吃起来也不觉得腻歪。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也懂得了童年的无忧无虑浓缩着父母们的太多艰辛与不易,不过想起童年时打煤坯、买秋菜的欢乐场面,以及那些曾经朝夕相伴的朴实邻居,还有岁月里的点点滴滴,心中难免总会多一些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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