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是“中国雪茄之乡、11·8川烟千亿之路”专题征稿的第一期,我们收到了一封土生土长的什邡茄友身不在场的来信,长城雪茄让他想起了爱抽雪茄的爷爷,我们这代人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深知那个年代的隔代养育情有多么的珍贵,雪茄不只是一支烟,更是串联我们与他们的情感纽带,长城雪茄的存在,让时间也抹不去他关于爷爷的记忆。
我是个什邡人,从小就被家人老师以及身边人教育:我们的家乡是中国雪茄之乡,家乡生产的雪茄是中国之最。
虽然如此,但烟草距离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是太遥远了,以至于回味起自己的童年,想到的往往是陵园路菜市场的拌菜亦或是实小门口的小卖铺。与长城雪茄的接触,还要说到08年地震过后,什邡的四所小学被转移到五十米大街一旁的空地处,这里搭建起了板房小学,我们这些小朋友就在这里度过了一学期的时光。某日下午放学后,爷爷奶奶来接我,老两口是性情活泼的人,从不喜欢在屋里瞎坐着消磨时间。奶奶说晚饭还要等一会吃,不如到前面的六十米大街转一转,那时候的六十米大街哪像现在怎么繁华,街道两旁杂草丛生,一些露天茶铺零零星星的开在这里。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看到了一处庞大的工厂,对年幼的我来说,这个工厂可算是儿时记忆中最为磅礴的建筑物。我转过头去问爷爷这是什么地方,爷爷还没张口,奶奶的声音已经率先到达“这是雪茄厂,卷雪茄的地方”,我不知道雪茄是什么东西,奶奶用“卷”这个词,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好吃的。没等我好好看看这个雪茄厂,奶奶便说已经走到雪茄厂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便拉着我,和爷爷往家的方向慢慢走回去。快到蓥峰宾馆的时候,爷爷走到自己常去的那家烟草店,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拿着一盒长条的香烟出来,而是一盒扁平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回到家后,爷爷把小盒子打开,我探着脑袋往里瞧,里面躺着十根“巧克力棒”上面还有着漂亮的商标。爷爷一向疼我,我知道今晚上又有零食可以吃了,但爷爷却拿了一根“巧克力棒”,用抽屉里的剪刀把尾巴减去,在自己摇椅上抽了起来,我见本属于自己的零食被爷爷“偷吃”,便过去向爷爷索要,爷爷笑了,“哈哈哈哈哈这个东西你想吃要早得很哦”。说完向我吐了一口烟,小时候最烦大人在吞云吐雾时向我吹气,但这一次的味道虽然呛鼻但也不算讨厌,我开始对这种奇妙的味道产生兴趣,奶奶却一把将我拉开,随即数落摇椅上的爷爷,但爷爷乐在其中,奶奶的话对他只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等到我成年过后才知道,爷爷那时候抽的正是长城雪茄,被儿时记忆所困的我几次问爷爷那时候抽的是长城哪一款雪茄,但他每次都只是沉默一会,然后用记不清的话将我打发回去(这也是我终生的遗憾)。大学时期的我也慢慢对雪茄产生了兴趣,从一开始被金南极中轻微的果甜味吸引,到初试红色132并为其中强烈的桂甜香着迷,直至最后选择了盛世五做为自己的日常口粮茄。追求雪茄的道路上虽然坎坷不断(主要是金钱坎坷)但在雪茄入嘴的那一刻,我始终是享受的快乐的,同时也乐此不疲地将长城雪茄推荐给身边的同学,也顺利拉着几个死党入坑。
也是从那时起,每当我回到什邡看望爷爷奶奶,手里总会拿着一盒长城雪茄。记得第一次送给爷爷的长城雪茄,就是被我当做口粮的盛世五号,爷爷拿着红色雪茄盒开心得像个小孩子。那时候不知道雪茄需要在稳定的湿度条件下储存一段时间再拿出抽吸,我一整天都催着爷爷赶紧抽一支,可爷爷只是把雪茄放在茶几旁的小盒子里。我当然知道爷爷这一辈的人节约成习惯了,还以为是他舍不得抽,又是一通催促,可爷爷只是笑道:“哎哟你慌啥子嘛”,便又坐在躺椅上抽着普通的香烟,我也只好作罢。
17年的春节,爷爷的身体愈发糟糕,我们一家人便带着爷爷奶奶去了海南,希望那边的环境能够调理一下他的身体。某个傍晚,我和爷爷走在大东海岸,他突然从包里摸出了两支亚克力管子,这盛世五的包装我再熟悉不过了。“要抽吗”爷爷递了一支给我,我们俩坐在一处木凳上,看着夕阳抽着雪茄,我想起来大半年前送给爷爷的那盒盛世五,便问他是不是抽完了,爷爷笑了笑“这个就是你买的那盒啊,现在身体不好了,你奶奶让我少抽点,再说,你们孙娃子送的东西爷爷也舍不得抽撒”。我没有说话,只觉得泪水止不住的想掉下来,手里的雪茄也变得苦涩,人总是会被不经意的情感打动,更何况是亲情,那天傍晚我和爷爷在海边看着太阳落下沉入海底,两支雪茄屁股被永远地留在了某个木凳上。
从海南回来半年后,爷爷因为病情恶化去世,那盒盛世五还有我拿给他的其他长城雪茄他始终没有抽完。去年春节,我们一家人再一次去了海南,吃完饭后,我一个人在海滩上漫步,太阳落下再一次沉入海底,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傍晚如此相似。我坐在沙滩上,点燃了一支盛世五,没有熟悉的木香,没有中段的咖啡甜,只有苦涩。我怀疑自己哭了,但触觉告诉我没有,雪茄第一次让我难以下咽,透眼前的烟雾,我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时候,烟雾背后是摇椅上抽着雪茄的爷爷,他正对着我吹气逗着我。我晃过神,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海平面似乎延伸到无穷无尽的地方,我站起身来,落日余晖闪着我的眼,他,大概也在海的那边。
小茄:
时间的味道,长城知道,长城雪茄不仅仅只是一支雪茄,有时候它还承载着一份回忆,一份永远眷念的亲情,把情感融入长城,我们会带着这一缕情愫永远珍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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