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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忧伤

2012年05月29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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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几本书,把它们摊在床头,以为这样就可以不寂寞。

  窗外滴滴嗒嗒的散落着雨滴,打在地面,树叶,玻璃上和阳台的顶堋上……空气清新而潮湿。对面的居民楼里看不见明艳的灯火,大概都已沉醉于梦中吧。

  屋檐下野猫的尖利的嚎叫划破死灰一样孤寂的夜。

  胃又开始疼痛,痉挛的抽搐。长时间不规律的作息和暴饮使本来就不健康的胃带来超负荷的压力,终于在这个无人的清冷寂寥的夜里提出抗议。疼痛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外表繁华鼎盛的城市人情冷漠,像钢筋水泥一样有着无法触摸的冰冷,荒野山村也同样的世态炎凉。到处散发着金钱诱惑下的铜臭气息。

  儿子去了北京城,她在家里耐不寂寞而去了茶馆。在不能自已的情境下,我独自面对着创痛悲伤和孤寂。无声泪水从眼角轻轻滑落,流到唇角舔进去,咸咸的味道。如果母亲还在那该有多好,至少我不会这样的孤单,这样的疼痛。我开始想念久远的母亲了。

  我是家族中唯一的男丁,秉承了父系与母系家族的血统和信仰,曾经是母亲最疼爱的宝贝。可是母亲走了,在我尚未成家立业之前。

  母亲是在一个仲秋的下午突患心肌梗塞,一口痰梗塞喉咙里。偏远的农村小镇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母亲在痛苦的挣扎过后,绝望无奈的死去,死的时候情不自禁喃喃唤着我的乳名。我清晰记得,那天是1976年10月26日,我刚从韶山奠念伟人毛泽东后返回工厂。

  我一直希望有个女人可以像母亲一样的疼我,宠我,把我当做手心里的宝贝。我唯一的要求只要那个女人对我好。

  19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她。那年,我3年学徒期未满,按工厂规定还不能也不允许谈恋爱。但在我母亲生病住院的病榻前,她尽心尽力伴我演了一出《凤求凰》的戏。陪我母亲说话,陪我母亲吃饭,一次又一次点燃了我母亲生命的欲火。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她的温暖和热情让我感动,我抱住她,吻了她干裂的唇。碰触她的时候,我就像一堆干柴遇上了烈火,于是,我们偷吃了禁果。

  我们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孩子,都人为而无奈地夭折在她的腹中。我不能一而再让她忍受那无比的疼痛和折磨。对男人来说,为了生命的延续,我愿意抛弃一切!

  1978年,我毫不犹豫地抛弃厂团委副书记的职务,用沉痛的代价换了一张奖状式样的绿色证书(结婚证),完成法律程序,开启了油盐柴米的生活。

  打小我就多愁善感,面对感情,我渴望缠绵。然而,现实的生活,却给了我一个无情的巴掌,手足无措的我却又不得不去承受和面对。

  沉溺往事,点燃一支南京牌特醇香烟(二妹夫在春节时送给我的,400多元一包),灰白烟雾在空气中渐慢消散。孤独寂寞的我,喜欢在香烟酒精和温馨的音乐声中麻醉自我,将痛苦降至最低点!

  心只会干涸不会流血!

  我把从海南拣回的一只漂亮螺母壳翻转放置,盛装着吸过的烟灰和剩下的烟蒂(不吸烟时,我喜欢把它洗干净,放在电脑的音箱上面做装饰)。在烟雾的缠绕中,回味着忧伤的往事。

  爱情可以没有面包,婚姻却必须有坚强的物质作为后盾和保障,没有女人愿意守着一个无法依靠男人,尽管他与众不同并有着阿凡提才华和潘安的脸庞。

  这些年来,我舍弃了个人的所有爱好,用三等残废的躯壳,支撑着生命的负荷,尽了一份男人应尽的义务。不停的漂泊,从农村到城市,从农民到工人,从工人到记者,为了生存而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换得一身疾病的代价。

  也许,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成长的轨迹不同,经历的过程不同,承受的重量不同,感怀的心境不同,便会滋生出许许多多迥异的答案。

  生命的意义在于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升华和绚烂,在无尽的升华和绚烂中将自己燃烧而深深迷醉,就像盛大而华丽的舞台上高贵的华尔兹。为了孩子,为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无怨无悔!

  子夜里,我愿意并乐意地成为一个独孤的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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