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书写了历史,而历史又沉淀了文化,于是,在烟斗与艺术的相溶中,我们体会到的,是历史生辉的悠长韵味。
条条块块的红木、疙疙瘩瘩的麻梨木,这些在常人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木头,在李维甲眼中,却是难得一见的宝贝。那些奇形怪状,充满情趣的小小烟斗,就是由这些“宝贝”精琢而成。
这,也是李维甲二十多年来,倾力于烟斗制作,将一个个铭刻着历史文化印记的抽烟工具,升华为一件件具有浓厚现代气息、精妙艺术品的智慧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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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李维甲的家,一面雪白的墙壁上,一个长方形的木头阁子格外醒目。在深色绿绒布的衬托下,上百个小巧别致的烟斗安静地躺于阁内。
形像逼真,富有妙趣的具象造型,线条流畅、神形兼备的抽象造型,充分利用木头特形、彰显自然之美的自然造型,个个构思精巧、造型奇异,各具情态。
这些“宝贝”是李维甲生命中的珍藏,是他工作之余,一刀一锉的心血之作。
今年55岁的李维甲,在中国银行张家口分行工作。爱上制作烟斗,最初是受父亲的感染。自幼聪明好学的他,从父亲鼓捣烟斗的一招一式中,寻找到了一种生活的乐趣,自我的享受。慢慢地,便与烟斗日久生情。
“起初只是一种爱好,不像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清晰的艺术概念。”
在日复一日的实践中,李维甲的烟斗做得越来越有看头,越来越有品味。与艺术沾上了边儿,他便开始琢磨着进一步改进工具和操作程序,制作过程也由粗加工逐渐过度到了细加工。
出于对艺术的至爱,李维甲希望,出自他手的烟斗,不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抽烟工具,而是被赋予了丰富内涵、精琢而成的绝妙工艺品,在那简单的线条和造型中传递出的,是一种无穷的智慧和生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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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材于自然界中的艺术,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李维甲的烟斗同样如此,上百个工艺烟斗不仅没有重样儿的,就连制作过程中的设计、造型、打眼儿等技术活儿,也是依材而定、依形而就。
李维甲介绍,在诸多操作环节中,对称、打眼及接口是烟斗制作的三大难点,而打眼是难度之首。
一只看似简单的烟斗,其高精度的对称性,不仅决定着这只烟斗的美观与否,更决定着所打烟道是否通畅、接口是否漏气见光。无论哪一个角度上的对称稍有偏差,烟道就会偏离中轴线,就会造成烟斗的最大瑕疵。
“不论这只烟斗是具像的、抽像的,还是自然型的,其操作规则不能变,属于烟斗本质的的东西不能变,否则,就失去了它本身作为一种工具的意义。”
李维甲烟斗的一大特点,是从制作到成形,从不上染任何颜料和清漆,其光滑莹亮的色泽完全是靠两只手把玩“抛光”而成。
起初,为了使烟斗显得光滑绵柔,他试着用油打磨,可待油干后,摸上去的手感粘乎乎的。于是,他干脆什么也不打了,没事儿时将烟斗拿于手中,来回地拧揉,经过几天的把玩,烟斗就被打磨得越来越光亮了。
烟斗就像是他的孩子,只要能够呵护“孩子”健康成长,他就会想尽办法打造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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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甲的烟斗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吸嘴部位是塑料管形的,一种是吸嘴部位是木质形的。它们的不同,是美感上升到品位的区别。
前者是塑料管形,其材质虽然得专程从北京购买,但整体看上去,由明显的两部分组成,虽显精巧,但多多少少缺了一份艺术的品位和雅致。
后者的木质形则完全不同,在造型上更能形成整体化一的美感,上下、前后、左右,呼应成趣。
不管是具象型的人物、葫芦、小鸟,还是抽象型的二龙戏珠、寿星,每一处都可利用木头的特质,形成首尾相接,前后相应的造型意趣。即使的残缺的一个坑、突出的一个结,都能于独特的造型融为一体,令人惊叹。
一只好的烟斗,不仅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更有其珍贵的收藏价值。而二十多年来,李维甲却从没用这些宝贝挣过一分钱。用他的话说,当初因为喜欢才投入,因为投入才付出心血,就像精心保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舍不得把他们论价卖掉。
李维甲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开一个烟斗小展览,让这些久居闺中的“孩子”,出去见见世面,经经考验,用自己的一份至爱,将这一民间工艺推上更高的境界。
精于艺、神乎技、诚于心,这或许就是李维甲的个性与追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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