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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 那人 那份情

2014年09月19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薛毓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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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今年的夏天显得格外长,时间就像映照在夕阳下的海浪,温和又缓慢地抚摸着海滩上的沙粒,偶尔留下几片贝壳,而我正是随着700万大学生就业浪潮走向社会,进入云南烟草商业系统,成为楚雄州烟草公司新进大学生中的一员。

  经过一个星期的新员工入职培训,我们正式走上了工作岗位。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可能意味着人生中一个新的开始,但于我而言,这仅仅是一次回归,一切仿佛是那么熟悉和自然。因为父母都是烟草职工,孩提时代的耳濡目染,让我与烟草结下了深刻的情缘。经常听母亲提起她刚参加工作那会,烟叶站条件如何艰苦,她与父亲如何在不同的烟叶站相识、相恋直到结婚,然后生下我。每当说起这些往事,她的脸上总会露出我平日里从未见过的笑。我想,父辈的事业、父辈的爱情以及父辈的成就,都将成为我未来道路上的标杆。

  楚雄武定,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到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在得知被分配到那里的时候,我“百度”了一下,了解到那是一个山区面积占97%的彝族自治县。对于在省外上了四年大学的我来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落。第一天到达武定的时候,我只记住了这里有很多山和皮肤黝黑的人。

  我想我是幸运的。我们一共五位新同事被分配到武定,恰好我们在新员工集中入职培训时就相互认识并成为了朋友。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有几个相识的人心里总会多几分慰藉,工作起来也会多几分激情和动力。上班第一天,我和四位同事八点钟就进了公司,比正常上班时间早了半小时。上楼一看,办公室门已经开了,李主任正在电脑前工作,看到我们,他有点惊讶:“八点半才上班,你们来早了。”我们向李主任问好后,就坐到沙发上。李主任继续埋头工作,我们五个面面相觑,有点不知所措,气氛很是尴尬。不一会,一个身材瘦高,皮肤有点黑,五十岁左右,看上去成熟而稳重的男人走了进来,李主任站起来向我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武定县公司的普经理。”我们五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向他问好。普经理看到我们很高兴,依次与我们握手,笑着说:“欢迎你们加入我们武定县公司,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在这里你们也不要想家,工作上好好干,生活中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帮助你们解决。”说完他示意大家坐下,他也在我们当中坐了下来。普经理先给两位男同学发了一支烟,就开始给我们介绍公司情况。他语速很慢,说的很有条理,虽然带有一点民族口音,但我们都能听懂,这一幕很像一位智者在语重心长地给年轻人讲故事。最后,说到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什么时候分下去烟叶站。普经理弹了弹烟灰,沉默了几秒,笑着说:“不急嘛,你们刚来,在县城里连路都不认识,也没有工作经验,还是先带你们参观了解一下各乡镇烟叶站点,熟悉熟悉环境再说。”当天中午,普经理与我们一起吃饭,算是欢迎仪式。席间,普经理感慨道:“每年我们这都有大学生分下来,可干了一两年就走了,这次你们来了五个,希望你们走慢一点,我们这里还是很需要人才的。”透过沧桑的面庞,我仿佛看到了这位傈僳汉子的真诚和朴实。

  接下来的几天,普经理和李主任带着我们五个职场新人到烟站下乡。对于从小就在烟叶站长大的我,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还有几分期待,但实际情况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记得第一站是一个叫猫街的烟叶站,一进烟站办公室,普经理作了简单介绍,就开始向站长了解烟叶收购情况。我们五个人并坐一排,开头还认真听,到后面大家都觉得无聊,各自掏出手机玩。过了一会,普经理突然沉默了,深吸一口烟,说到:“前几天我看了一则新闻,说的是一位老人过生日,儿女们回家为老人祝寿,坐在一起却各自低头玩手机,老人一生气摔门而出。这条新闻什么意思我就不说了。”我们五个人默默收起手机,就像犯了错的学生被老师批评,不敢抬头。虽然普经理没有直接批评我们,而是以这样一种委婉的方式提醒我们,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严厉而有智慧的人。此后几天,我们都没有在普经理面前掏出过手机。第二天从猫街、高桥、白路到环州,历经四个多小时车程才到环州烟叶站,在烟站住了一宿。次日一早,继续前往田心烟站,由于前一夜下过大雨,原本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泥泞,沿途随处可见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和路中间密布的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泥坑。车子摇摇晃晃蹒跚而行,时不时听到底盘碰撞石头的声音,前行了二十余公里,在一个不靠村店的不知名路段,车轮陷入了泥潭,一直在打滑。下车后,办公室李主任毫不犹豫地挽起裤腿去推车,看着年近五旬、身材并不高大的李主任,背影有些微驼,此刻,在我看来是那么挺拔和伟岸,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感动。行进的车上,普经理还勉励我们:年轻人不要怕吃苦,要多到艰苦的地方去磨练,才能走得更远。并给我们讲了他毕业后初到偏远的己衣烟站的感受、工作以及恋爱经历,笑声和温馨的气氛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舟车劳顿。下乡途中,普经理临时接到电话,要返回县上开会,安排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随县公司检查组继续下乡。临上车时,看到我们疲惫的面色,关切地询问起来。可能有点水土不适,来的路上晕车,身体很不舒服,普经理听说后,让我们一同回公司,并叮嘱驾驶员将车开慢一些,途经镇上,普经理让驾驶员停车,并下车找药店为我们买药。这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也是这样和蔼,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默默关注着我成长。我想,生活中的普经理应该也是一位好父亲吧。

  一路走来,山岭绵延,山路崎岖,与几百里外家乡的山、家乡的风情完全不同,唯有相同的就是这片高原沃土。在这片富饶而并不富裕的土地上,远处田野里正在辛勤劳作的农民,烟叶收购场上忙碌的员工身影,卖完烟后烟农憨厚欣喜的笑容,基层干部乐天豁达的随意举止,一切都是那么亲近、自然。这一切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刻在了我的心里,挥之不去。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这也是一条我即将启程的道路,我正走在追梦的路上……

  没有下乡的时候,县公司安排我们在办公室做一些临时性工作,写写通知、制作表格、打印材料什么的。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没有工作经验,不熟悉流程,实际操作起来又害怕出错,每做一步都要向李主任请教。每一次他都会停下手里的工作,认真为我们检查、向我们解释、帮我们指正。办公室的申姐,热心地告诉我们附近哪一家早餐不错,提醒我们准备职称考试;还有另一位杨姐,年龄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印象中一直在默默工作。楼上一位不知姓名的大姐,见到我们总是热情招呼我们到楼上去坐,经常到办公室来打印材料但从来没有说过话的一位大哥,每一次在路上遇到也会冲我们莞尔一笑……没有太多的话语,也没有太多的交流,只是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让人心生暖意。我想起州公司集中培训时晏经理曾用“真诚、简单、奋斗”六个字勉励我们年轻人,现在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就是用真诚的心对待他人,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大家才会齐心奋斗。这里,人与人之间透着亲切、和善,就像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冲淡了我们悠悠的乡愁,让我们快速融入这个异乡大集体的同时,还被这种情怀打动,沉醉其中。

  武定,山不仅多,而且高,大山怀抱里的人们善良、真诚,如山上的松柏一样坚强,如山涧的春风一样温暖,如勐果河的水一样包容。他们怀揣着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景,用自己勤劳智慧的双手铺设出通往明天的路。这山、这人、这一方情,悠然入怀。我想我可能爱上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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