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父亲过世,我带着儿子去朋友的老家吊唁,车快开到朋友家时,坐在车上的我们正陶醉在野外的景色中。突然,“朱副、朱副……”后面传来叫声,我忍不住回头看——原来是我在烟站所管辖片区的一位陈姓烟农在叫我,她与朋友家是一个村的。
停下车,我疾步向她走去。她开着“小四轮”走在回家的路上,停下“小四轮”,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听说你调走了,一直想找时间跟你聊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上你,今天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快到我家坐坐吧。”随着她爽朗的笑声我们到了她家,虽然家具简陋,家里家外却比以前干净整洁多了,她也比以前精神多了,两间平房对面盖起了石棉瓦房,简单的围墙和简陋的大门,使这个农家小院比往日增添了几分浓浓的家意。她解释道:“这都是你的行为给我这个快支撑不下去的破碎的小家带来的变化,也许是和你攀上关系后,我家的亲戚朋友又慢慢的和我有了来往,不再怕我刮削他们”,她又指着她刚开的小四轮说,“你原来说的话也很有道理,我把牛卖了,用养牛的成本钱和工时来养小四轮,应该还有盈余,现在就用小四轮,也很方便,我家的田地都不在高处,小四轮基本上都能开到”。看着小四轮被“驾”到了牛车上,看着她难以掩饰的辛酸中带有满足和幸福感的复杂表情,我的记忆回到了2009年春季的一天。
那一天,她带着满肚子的辛酸委屈来到烟站,向刚到大莫古烟站工作不久的我哭诉:由于丈夫病逝,欠了一大笔医疗费,未能及时筹够足额物资款项,问烟站能否对她开绿灯,赊欠下次的物资款项,等到收购时从她家的卖烟款中扣除?
作为刚刚接任该片区的业务副站长,第一次担任管理角色就接触这类事件。找领导说情开绿灯,意味着违背分公司物资兑现的相关政策。不说情,对类似情况但还有栽烟欲望的烟农们,一方面是将他们拒之门外,另一方面,大量假复合肥施入到烤烟大田,导致烟叶品质滑坡,也是在砸我们自己的饭碗。我感到十分棘手,心想一定要想出一个权宜之策妥善解决好这个问题和类似事情的发生。
后来,我才听烟点的同事讲起,这个烟农姓陈,年龄与我差不多,有三个小孩,两女一男,老大带有残疾,最小的是儿子,与我的小孩年龄差不多大。丈夫患肺癌已不在人世,整个家庭因病致穷。人,还是很能干,栽烟也还马马虎虎,但因差账太多,周围的亲戚朋友都不敢再借钱帮她,每年遇到她来兑物资,站点都要想办法帮她。我心中隐隐作痛,为她的遭遇,为周围人情世故的冷漠。于是每次到她家附近下乡时,都会有意无意地拜访她,有时在田间,有时在家里,听她说说家长里短,或者帮她看看,一同帮她收拾家里家外。去的次数多了,她的脸色由阴转晴,她生活的艰辛和不易我无法深切体会,但我脑海中定格了一个忙碌的背影,从晨曦初露到月上梢头。在多次的入户沟通中,有关烤烟生产政策及相关技术措施我都会及的与她沟通,她的生产积极性大大地提高了,尽管她周围的烟农改行的改行,转产的转产,打工的打工,但她对栽烟的热情不减,面积不减。她说,栽烟对她这个贫寒的家庭来说,可能几年半载致不了富,但改善她家四口人生活着落问题还可以。她的栽烟技术在几年的实践中也得到了很好的提升和改观。我们也因此建立了真挚的友情,有时会买点零食带给她的小孩,有时会将儿子看过的杂志收拾一部分带去。
而今,她的种植面积也一再扩展,由09年的4亩,扩到了今年的10亩,石棉瓦房子里面堆着的已出炉烟叶,在今年干旱的环境下,能烤出这样的烟叶来,也还可以。她见我在呆呆地望着她家烤出来的烟叶说:“烤房年代久了,烤得不是太好,要是今后条件允许了,我还想搭上政策,翻盖一座烤房,听说现在新盖的烤房,烤出来的烟可好了。隔壁村子里就有几只,前几天烤烟出烟时,我还专门去看了看,确实不错。前几天我还参加了你们烟站举行的分级扎把培训会呢。如果按照培训会上说的要求做的话,今年的烤烟应该好交,我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看着她满怀信心的脸和这来之不易的成就和自信,禁不住握住她的手高兴地说:“你只要按照培训要求去分级扎把,真正把烟的纯度体现出来,不要混青混杂混部,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和她道别后,望着碧蓝的天,青翠的山,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我心底由衷地升起了一股暖流。我知道,在为烟农服务的征途上,我们只有起点,没有终点,我们在关爱烟农的过程中传递真情,烟农也把爱在服务中延伸下去。让我们烟草人收获烟农带给我们的别样人生;在烟草事业发展的征途上,烟农也和我们烟草公司一样在改革中同步发展,共同提升。一切为了烟农,共赢必将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彼岸的花将会越开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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