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种烤烟这件事,在云南宣威始于四十年代,算是个地道的传统农业。烟草行业和广大烟农历经风雨数十载,弹指一挥间,种烟往事至今还历历在目,余味深长。烟草产业的壮大发展历程,伴随着整整一代人,她见证了旧式农业的古老耕作方式,见证了改革开放,见证了新社会经济的跨越式发展,扶育了宣威的广大人民,是一部活的烟草农业发展史。
先前,随着季节交替变换,每到乡村腊月,在祥和的村子里,烟农们一边置办着年货,一边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背着鸡粪,挑着水桶,带着育苗工具,前往育苗地点,开始整地细土。一部分人要去山上烧些火土,用来与地里的本土进行搅拌,算是合成了“营养土,”而另一部分人,要将烟墒里的土壤和鸡粪用木做的巴掌或锄头使劲敲碎敲细,再平整成墒子。然后,按照队长的安排,去撕松毛,用来覆盖烟墒,防晒和保温保湿。那时候,没有固定育苗点,没有拱架,也没有塑料薄膜,更谈不上机械耕作,一切粗放式劳作。准备工作做好后,便用些火塘灰拌着烟种进行撒播,再用最细的土盖种,然后盖上松毛,最后是一遍遍地浇水,算是结束播种工作。出苗之前,每天要查看出苗情况,待出苗后一周左右时间,又要揭去松毛。苗床管理,各家各户按照队长编组分工,每天都要轮流去浇水、除草,直到成苗移栽。
农药是没有的,村里也没有商店,更谈不上卖农药了。苗床上的小苗和田间的烟株遇到病虫害,烟农们没有其它办法,只能将病虫危害过的烟苗拔出来丢到远处。田里的烟株,遇到病虫害,程度轻的,用点青灰撒在叶片上,算是防治病虫害,若是病情严重的叶片或烟株,也只能清除丢在远处,说是防止传染蔓延,损失是很大的。
春节刚过,烟农们又要背着梨,赶着牛去犁地,早出晚归,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遍下来,又要投入到整地理墒工作中去,满上遍野全是辛勤劳作的场面,有犁地的,有理墒的,有打塘的,有拉粪的……隔山远眺,甚是壮观。我亲眼见到过一个烟农在地里赶牛犁地,可能牛是长期犁地疲乏的缘故吧,不经意间,黄牛用牛角把主人顶翻在地,还“不依不饶”,在地上又顶了主人几下,等别人赶到把牛拉开时,那人已负了重伤,送去医院医了几个月才回来,好在没有出人命,算是万幸了。
节令不等人,苗床地里的烟苗在一天天长大,烤烟大田移栽期也临近了。还没有打好烟塘的烟农,正忙着在墒子里打塘。烟塘是打成梅花形的,烟农们唤作“梅花塘。”那时,没有啥要求,烟墒是随地弯曲的,烟塘是随意打成的,不讲株行距,亦谈不上“画线打点、拉线移栽。”移栽烟苗是件累活儿,为了不误节令,有的烟农等不到天亮就得起来赶着去苗床地拔烟苗。去得晚一些的烟农,还要在那里排队等候,才能进去拔苗。他们在苗床上精挑细选,尽量挑选壮实的烟苗进行移栽,费尽很大功夫,才把当天用的烟苗挑够背回家。
吃过午饭,家家户户通常会全家人分分工,你挑着桶,我背着化肥,他拿着锄头……一家老小就要赶着去地里栽烟,直至天黑。移栽期是很长的,前后一般会长达一两个多月,田间烟株长势参差不齐,影响烟叶烘烤进度和质量。移栽用水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挑,并不是随时都有水,很多时候要排队才能取到水,排队的时间是很长的,唉……这活儿别提多吃力了。待烟苗移栽结束后,烟农首先要去山上用镰刀砍些松树尖来,插在烟苗周围,形成伞状,让烟苗“乘凉。”烟苗成活前,必须每天给烟苗浇水,长期进行抗旱保苗,以提高烟苗成活率,像呵护眼睛一样,呵护着幼小的烟苗。
田间管理是必须要做的事。那时因没有地膜,地里的杂草长得厉害,几天不见便“茂盛了,”所以,烟农们要经常去松土除草,改善烟株生长环境。
历经几个月的农事操作,烟苗在烟农的精心呵护下,粗技大叶已出落得连天成波,慢慢地过度到成熟的采烤季节。此时,烟叶们会“主筋发白,烟尖下垂,绒毛脱落”,烟农便一篮一篮地将她们采摘回来,用烟竿编好送进烤房,在高温的烘烤下,烟叶渐渐地由绿色变成了金黄色。在生产队队长的带领下,烟农将经过分级扎把后的烟叶,背到烟叶收购点去交售,一年的辛苦算是有了交代。抚摸着生产队分来的一、二百元烟款,烟农们还是会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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