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胡润研究院发布《苏州高新区2020胡润全球独角兽榜》,统计了全球成立于2000年之后、价值10亿美元以上的非上市公司。
整体来看,全球有586家独角兽企业,比去年增加92家,前三名均来自中国,分别为蚂蚁集团、字节跳动、滴滴出行,估值分别达1万亿元、5600亿元、3700亿元。
在586家独角兽公司中,有89家的估值出现了增长,其中,支付平台Stripe以900亿元的增加值成为最大赢家,大数据分析公司Palantir和快手则分别以800亿元、750亿元增加值成为估值上涨第二和第三多的独角兽企业。
有赢家就有输家,电子烟公司JUUL Labs、共享办公空间WeWork、比特大陆、爱彼迎、神州优车分别以2600亿元、1900亿元、500亿元、250亿元、200亿元的估值减少值,成为估值下降最多的输家。
最大输家Juul缩水2600亿
一年前正在筹划攻占中国电子烟市场的JUUL Labs(下称Juul)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损失高达2600亿元的估值。
故事开始于2007年,这一年,正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硕士的鲍恩联合蒙希斯一起创立了电子烟公司Ploom,并在8年后将该品牌卖给日本烟草公司,赚得了第一桶金。
随后,他们将自己的公司重新命名为Pax Labs,并推出了一款U盘形状的电子烟——Juul。这款仅U盘大小的电子烟体积不大,砸出的水花却不小,很快就一炮而红。
2017年,Juul正式从Pax Labs拆分出来,坐上高速发展的列车,很快就成为了占有美国电子烟市场75%份额的电子烟领头羊企业。
2018年底,Juul以公司35%股份为代价,换得万宝路母公司奥驰亚(Altria)集团128亿美元的投资额。
经过这波融资,Juul的估值直接翻倍到了380亿美元,Juul的1500名员工则获得了公司发放的平均每人130万美元,总价值约20亿美元的年终奖,Juul由此“封神”。
不过,高光来得快,去得更快。从成立时的0到2018年底的380亿美元估值,Juul仅用了3年时间,而从380亿美元缩水至130亿美元,它也只用了1年多。
2019年,当走上“人生巅峰”不久的Juul正在雄心勃勃地向全球市场迈进时,禁烟令却连同着“电子烟致死”、“诱导青少年”等指控飞袭而来。
2019年9月9日,在经过一年多的精心筹划后,Juul终于进入了自己觊觎已久的中国市场,在天猫和京东平台上分别上线了一家旗舰店;但仅四天后,两家网店就突然下线,并于15日经过短暂重新上线后,在16日再次下线,进军中国市场的计划随之流产。
随后,Juul又不得不因多国推行的电子烟禁令,被迫放弃印度、泰国、新加坡、老挝、柬埔寨、韩国等多个曾经看好的市场。
而在美国大本营,Juul更是面临着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部分产品停售、调查和监管不断、高管频繁变动、多次宣布大裁员……2020年5月,就有报道称,Juul计划裁员约900人,加上2019年年底已经裁掉的约650个工作岗位,Juul预计裁员约40%。
重重危机下,Juul的估值大幅缩水。2019年10月,奥驰亚宣布将Juul的估值调整至240亿美元。2019年12月,有消息称,Juul的早期投资者老虎环球基金也于当年9月底将其对Juul的估值降低了一半,调至了190亿美元。2020年1月底,奥驰亚再次宣布,对其在Juul的股份进行了减记,将Juul估值从投资时的380亿美元降至120亿美元。
而据2020胡润全球独角兽榜显示,截至2020年3月31日,Juul的估值为800亿元,位居排行榜第20名,但相比起截至2019年6月30日的3400亿元估值,已经缩水76.47%,高达2600亿元的缩水值更是让其稳坐估值缩水榜第一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7月30日,Juul曾宣布称,目前已向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提交了继续在美国销售电子烟的申请,而这将是决定这家曾经的明星企业最终命运的关键。
老二WeWork成跌幅最多独角兽
WeWork和Juul可谓一对“难兄难弟”,一个占据着缩水值第一“宝座”,另一个则是降幅最多的独角兽。
据2020胡润全球独角兽榜显示,截至2020年3月31日,WeWork的估值仅为200亿元,排在第108名,相较2019年榜单上的估值已经减少2100亿元,是仅次于Juul的第二多估值缩水企业,并以90.48%的跌幅成为榜单上跌幅最大的企业。
2010年,同样对社区建设和设计感兴趣的亚当·诺依曼和米格尔·麦凯维出售了他们在另一家联合办公初创公司Green Desk的股份,拿着1500万美元的融资,在纽约创办了WeWork。
开始时,WeWork所管理的房产不过两处,到2019年WeWork申请上市时,其已经在29个国家的111个城市设有528个办事处,雇佣52.7万名员工。
而在WeWork高速狂奔的几年间,资本也闻风而来。
2016年3月,联想控股和弘毅资本牵头A轮融资,WeWork估值达到160亿美元;2017年8月,Wework再获由软银集团和软银愿景基金共同投资的44亿美元融资,估值涨至200亿美元。
2018年7月,挚信资本、淡马锡控股、软银集团等领投5亿美元B轮融资,同年11月,WeWork再从软银集团获得30亿美元的新增投资,估值再度上涨。
到2019年1月,WeWork的估值甚至一度飙升至470亿美元的巅峰。
WeWork仅用了两年多时间,就使估值飙升了超300亿美元,增幅高达193.7%。但其也仅仅用了6周时间,让自己从美国最有价值的科技公司变得“一文不值”。
2019年8月14日,Wework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交IPO招股书,拟募资35亿美元。本该是“再上一层楼”的剧情,却不料弄巧成拙,成了由盛转衰的滑铁卢事件。
随着招股书的披露,WeWork的神秘面纱被揭开,隐藏在面纱之下的诸多问题也随之曝光。
数据显示,2016年至2018年,WeWork的营收分别为4.36亿美元、8.86亿美元、18.21亿美元,呈现出较高的营收增速。但营收的高速增长却是以不断烧钱作为代价的,2016年至2018年,WeWork的净亏损额一路从4.29亿美元扩大至了19.27亿美元,甚至超过了总营收。
WeWork随之陷入了估值和商业模式遭投资者质疑、创始人离职、套现公司资产、机构撤资等连环危机,估值一降再降,上市计划也不得不以撤回招股书,搁浅IPO计划作为结局。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比特大陆、爱彼迎、神州优车这家企业,是仅次于Juul和WeWork这两个输家排行榜上的“大哥”、“二哥”的“最惨独角兽”。其中,比特大陆分别以500亿元缩水值和62.5%的跌幅,成为估值缩水值和跌幅第三高的企业,神州优车则分别以200亿元缩水值和50%的跌幅排在第五名、第四名,爱彼迎以250亿元缩水值和9.26%的跌幅分列两份榜单第四名、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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