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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烟袅袅

2015年12月11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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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他独自站在阳台上,从口袋摸索出一包所剩无几的烟,缓缓地拿出一根后又返回口袋摸索打火机,身后的夜色黯然,隐约能看见挂在天际那残缺的月。他叹了一口气,把烟点燃,又深呼吸一口,那微弱的火光便好像亮起些希望。伴着袅袅的蓝烟,倒在水里的不是容颜,而是白驹过隙的年华。

  打从懂事之初开始记事的时候,记忆中的爸爸就是与烟为伴的人,我想大概在这之前,如同现在的年轻小伙子一般,在这样一个热血莽撞的年纪,爸爸就学会了抽烟。小时候看爸爸抽烟总是看得入迷,淡蓝色的烟雾在他一吸一呼间缭绕脸庞,炫酷得不得了。可是众人却告诉我,烟不是好东西。后来长大了,从身体健康的角度去审视这种炫酷的东西,也就明白了它的坏处。我的成长岁月中,永远都不乏妈妈对爸爸抽烟这件事的呵斥和责怪,而逐渐长大的我也常常扮演起教育者的姿态问爸爸,抽烟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要抽。爸爸不说话只是对我笑笑,烟雾继续在他脸庞缭绕。

  年月的流逝试图染白爸爸的头发,一根两根三根,再到我拨弄他的头发发现自己好像数不清了。烟雾没有留情,配合年月把爸爸的手指熏黄,那块突兀的黄色印记里我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故事,但爸爸抽烟绝对是跟心情有关的。一个会抽烟的男人,大概都喜欢把情绪放在烟雾里随风飘散。我尚且不知这份幻化的力量有多重要,但我愿意相信那些烟雾是爸爸最忠实的秘密守护者。可这终究是一种病态,你不得不承认它会加速身体机能的损耗进程。

  我劝诫爸爸赶快戒烟像是爸爸教导我如何长大成人,我们很努力地用自身的力量去给对方一剂光明向好的催化,不管是在我长大的道路亦或是爸爸老去的道路。很多年了,爸爸还是没有戒掉烟,他还是喜欢不声不响地拿起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气吐出,淡蓝色的烟雾则不言不语地且听且缭绕。我对爸爸的劝诫没有停止但却开始理解他的不舍和不易。而如今的我抵不住时光的冲击正式成为了一个要自食其力的人,要神圣地接受和担当这个社会给我的义务和责任,要去发现和承受这个世间更多的美好和荒凉。

  人的一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磨难才算得上功德圆满。

  那些磨难磨花容颜,磨练意志,磨耗年华。庆幸的是无人能免,也算公平。爸爸走过的,我也要学会坦然去面对,当然,我会用一种健康的方式去感慨生活。但是无论时光怎么变,我们对彼此的鼓励都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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