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深秋,太阳走了。几场延绵的阴雨和这个秋天不期而遇,摩擦出一阵阵刺骨的寒风,而在高桥烟叶站看到的那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脸温暖了这个秋天。
每天清晨,伴随着由远及近的拖拉机突突声,整个烟叶站渐渐热闹起来,一天的收购工作拉开了序幕。深秋的风不再是凉爽,特别是晨风,冷得刺骨。但那一个个在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永远定格在我脑海中,是温暖的。
烟叶站大门口,皮肤黝黑的男人开着拖拉机,挺直的腰板儿,眼睛注视着前方,一双粗糙皲裂的大手紧握扶手,紫色的毛衣上有几个破洞,军绿色的裤子,卷起的裤脚下露出一双沾满泥巴的胶鞋。身后高高的烟堆上坐着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妇女,女人看上去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怀里的孩子还在襁褓中。女人把自己紧紧包裹在一件深灰棉袄里,只露出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黄色的头巾和满车金黄的烟叶交相辉映。女人腿上还坐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也被裹得像个粽子,红扑扑的脸蛋上流出两条鼻涕,呼哧一下又吸回去了,把我逗笑了。女人看到我正在看他们,冲我微微一笑,有些腼腆,低下了头。我不知道是那男人坚定的目光还是那妇女腼腆的笑,让我感到温暖。每当看到这样一家老小来卖烟的农户,我就会联想到这株小小的烤烟寄托了多少个家庭的希望,又撑起了多少个家庭恬淡的幸福?
下午收完烟,已经七点多了,气温比白天骤降了许多。我跟同事出去办点事,开着车在路上,一辆摩托车一直缓慢的行驶在我们前面,有些挡道,从背后还看得出驾驶员一只手揣在衣服兜里。摩托车上那套湛蓝色工作服,我一眼就认出他是我们的助收人员,同事一脚油门超了过去,我们的车子跟他并排的那几秒,我清楚地看到,他尽量缩着脖子,嘴上吹着口哨,由于风太大,只能眯着眼睛,睫毛一直在颤动,可能是太冷,所以才把一只手揣进兜里,他尽量骑得慢,也是想减缓迎面而来的冷风,那轻快的口哨声中透出的满足和回家的欣喜让我感到温暖。
有一次加班做业务,结束时快十点了,驾驶员还没来开调拨单,我正想打电话问一下,仓管员张大爹来到办公室,手里捧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对我说:“小薛,我跟你段大哥在值班室看电视,就着火盆烧了几个土豆,看你办公室等还亮着,肯定又加班了,来,快吃吧,还热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张大爹还跟我开玩笑;“看你都瘦的,我们高桥风大,再不多吃点搞不好哪天风就把你吹飞喽,快拿着吧!”说完便把两个烤好的土豆塞给我。我不知道是张大爹逗趣的玩笑话还是那两个热腾腾的土豆,让我感到温暖。每天收购结束后等候驾驶员开调拨单,在清冷的办公室做收购报表和电子支付的辛劳变成了一种收获。
深秋的风又如期降临,这是我到高桥烟叶站工作的第二个烤烟收购季节了。收购场上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沉寂的夜晚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忙碌的工作,充实的生活,朴实的人们,年复一年的平淡,单调而充满活力和热情,丰收的喜悦和对幸福生活的憧憬,在平凡中收获感动。深秋的爱,暖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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