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父亲抽了一辈子的旱烟,拒绝所有卷烟的味道,但独独不能抗拒“金圣”。
母亲早逝,父亲是一名打铁人,文化不多,顽固执拗,不善言辞,他一人含辛茹苦地拉扯大我们兄弟四个。孤寂烦闷时,他也总是坐在家门口的大石凳上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烟瘾大的吓人。
1985年,我工作了,第一份工资我就给父亲买了一条卷烟。都听人说旱烟危害大,父亲又一直有些轻微哮喘,我想用卷烟替代父亲的旱烟。可父亲抽了一口我买的香烟,却讪讪地说:这烟有什么好的,不好抽,还贵!
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不习惯我买的烟的口感,我不停地给父亲换卷烟的品牌,可他依旧抽不惯!
渐渐地,我成家了,搬离了父亲,有了自己的生活,工作也越来越忙,与父亲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半个月才回去看他一次。而兄弟们也相继成了家,原来的一家人,如今却也各奔东西,只有父亲还独自一人守着老家。
有一次,我给父亲带回了一条“金圣”烟,虽然没有抱多大的幻想,我还是给父亲递上了一支烟,没想到父亲一吸,却异常的喜欢:这烟不错,味道特别,下次呀,你要回来孝敬我,就带这个烟来!
以后每一次回家,我都给父亲带上一条不同系列的金圣卷烟,而父亲,都无一例外的喜欢。
有时,因为工作的繁忙,我抽不开身回父亲那一趟,也总会接到父亲托人捎来的口信:金圣烟抽完了,赶紧给我买一条回来。收到这个口信,我也总是马不停蹄的买上一条卷烟,给父亲送去。
1996年,父亲突发脑溢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接到电话,我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等我见到父亲时,他已处在迷离之际,脸色煞白,嘴唇微启。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那双曾经厚实有力、撑起整个家庭的大手却被岁月、生活割得沟壑纵横、脆弱沧桑。
那时的我是那般地迷茫无助,这个给了我们一生爱,却来不及享受我们爱的父亲,随时都有可能离我们而去。
太多的不舍也没有能留住父亲的生命。在整理父亲遗物时,我在衣柜里发现了满满的一箱金圣卷烟,这是我多年来给他带的烟,而他依旧没有舍得抽。
我再也无法克制,泪如雨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独独喜欢“金圣”味道,为什么满满一箱的卷烟却依旧说烟抽完了。父亲只是太想看看我们了,可执拗的他却也不肯更多的表达,他只能寄托于这些“金圣”,用“金圣”找借口让我们回家,用“金圣”寄予相思之情。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人生最大的悲哀,而我却又明白得太晚。那一夜,失落的“金圣”与我悔恨的眼泪,是我一辈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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