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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子春雨

2019年02月12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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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闪电璀璨,雷声隆隆,春姑翻越乌蒙山,腾空珠江源头,经过一冬艰苦跋涉,来到爨乡——陆良大坝子,洒下了滋润人间的第一场春雨。

  风飘飘,雨潇潇,细雨打蚕豆叶。

  飘飘洒洒,悄无声息──春天的油雨,轻盈,亮丽,神秘,从三界之外降临。

  平和的,小鸟啁啾般的春雨,使世界再度进入清冷而热烈、鲜明而迷离的盛日。

  一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和宁静,在这万物萌生之初踏仙乐而来,向众生弥撒开去。农人的眼,田园的歌;工人的心,厂房的旗;坦朗的山水,丰蕴的古迹,还有新近矗起的亮丽的现代建筑群,都被春雨丝丝入扣地缠绕。

  我爱的人,我敬仰的人,我看见了你们,仿佛向日葵看见了朝暾,仿佛草木看见了晨露,仿佛马儿看见了草原,仿佛船队看见了港口,仿佛游子看见了家乡的炊烟。

  还有什么比你们站在飘扬着的春天的油雨之中,更令我神采飞扬呢?还有什么比我的一腔热望和低吟浅唱,更令你们面若桃花呢?

  没有一种事物,比春雨更短促也更悠长──油雨,水极端的造型、时间和空间交锋又握手言和的姿势,划破长空,抵达民间,点燃泥土的根。天与地,水与浮萍,精神与物质,人与神,尽兴地聚合,高度地默契,从而化而为一。

  春雨,春天的油雨,是世间万物的肇始,也是诞生人间一个又一个新造型的长歌大曲。

  我爱的人,我敬仰的人,你们不属于我,正如春雨不属于北极。你们向前,向前,我只需要你们留下永不更改的名字。

  雨,包括冬天的冷雨,包括北国的雨加雪,包括极地的冰雨,包括历史的、未来的雨,只属于雨自己,只属于雨自己的隐忍、奋发和歌唱!

  就让这春雨,就让这轻盈的、晶莹的、漫不经心的物质,滋润并照亮我心海深处最黯淡、最柔弱的那块处女地吧!

  就让这春雨,就让这天之魂、地之魄喧响地球上久经蛰伏、一触即发的别样生机吧!你们要相信,我就是这别样生机的一个触点!

  我爱的人,我敬仰的人,我除了敬仰你们爱你们,此时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就像春天的这些油雨,除了欢快地奔赴大地融入大地,它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连着几声悦耳的鸟鸣,冲散了这份宁静。不知何时,暮色已笼罩陆良大坝子。坝子田野恢复了农人劳作一天后的平静,倦鸟也已入林,唯一可见依稀的春燕在低飞,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我忽然产生一种念头,如果这样的雨夜去南盘江畔听涛,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呢?

  悠细春雨,依旧不停。“沙沙,沙沙”像蚕食的声音;天上,隐隐有些乌云。远眺坝子河堤,灯火辉煌,树影婆娑,河堤上川流不息,好一派热闹;远处可以看到新农村闪烁的灯光,像星星的眼睛;风也偶尔掠过一阵,时而可听到风与雨演奏的旋律动听的乐章。

  呵,陆良大坝子的春雨,让我陶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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