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人民日报这样评论龙应台:她是一名真正的文化批评家和优秀的文化建设者。何以有如何评价?大抵是因为龙应台的文章多是针砭时弊,且鞭辟入里的缘故,所以龙应台才会被誉为华人最有力的一支笔。也正是因为龙应台这种辛辣讽刺的文笔,才会遭到一些人的反对、谩骂,或密投书至政府单位。但龙应台却依旧仍保持其秉著客观批判的精神,持续而正中要害地不断写出她的社会观察。我将龙应台这样的人比作躺在向日葵上的人,即使遭受谩骂,甚或沮丧,也能始终朝着阳光。
龙应台曾写过一篇《不要遮住我的阳光》,是颇具龙氏文章风格的。诸如:“这些标语有用吗?你几时在行色匆匆之余,停下脚步来思索‘民主、伦理、科学’?有多少人因为看见‘消除脏乱、人人有责’的大字墙,回家就打扫庭院?又有谁看了电线杆上‘培养书香社会’的条子,开始读起书来?在‘倒垃圾者是畜生××’的牌子下尚且有一大堆垃圾,这些不痛不痒、老生常谈的标语口号有什么潜移默化的效果呢?中国人重形式、作表面的习性到处可见,标语的泛滥只是一个表征。”
再比如:“然后,在台北市塑造一个比自由女神还要高、还要重的孔子巨像。气魄要大,所以单单铜料就要花一亿元以上。铜像用来宣扬孔子思想、复兴中华文化、改善人民文化气质,更昭告世人,台湾是中华文化的堡垒。我不是在说笑话;你没看报纸吗?市政府一点没有幽默的意思。这个庞然巨物建立起来之后,大概会遮掉好大一片天空,使许多住家变得阴暗封闭。冬天的霪雨和市区的污染将为铜像覆上一层肮脏的颜色。铜像边的街道,大概与红毛城四周一样,会有像苍蝇叮肉似的摊贩,而街上的交通将因游客的往来而呈爆炸状态。至于这么一大块铜将如何‘宣扬孔子思想’、‘复兴中华文化’,我非常迷惑。”龙应台之所以敢于在其笔下揭示出这些现象,内心还是缘于她的不舍和心疼,最起码她没有漠视,而是直言胸襟。
能够躺在向日葵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就现代文学史而言,也就鲁迅可以当得。鲁迅的文章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并用自己独特的视角去反映“病态社会里知识分子和农民的精神‘病苦’”,所以鲁迅的杂文极具批判性,且强调的也正是杂文的“批评(批判)”内涵与功能。鲁迅有一篇杂文,名曰《论“他妈的”》,写得很尖锐:无论是谁,只要在中国过活,便总得常听到“他妈的”或其相类的口头禅。我想:这话的分布,大概就跟着中国人足迹之所至罢;使用的遍数,怕也未必客气的“您好呀”会更少。假使依或人所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就可以算是中国的“国骂”了。
鲁迅这个讽刺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的。他写道:这“他妈的”的由来以及始于何代,我也不明白。经史上所见骂人的话,无非是“役夫”,“奴”,“死公”;较厉害的,有“老狗”,“貉子”;更厉害,涉及先代的,也不外乎“而母婢也”,“赘阉遗丑”罢了!还没见过什么“妈的”怎样,虽然也许是士大夫讳而不录。但《广弘明集》七记魏邢子才“以为妇人不可保。谓元景曰,‘卿何必姓王?’元景变色。子才曰,‘我亦何必姓邢;能保五世耶?’”则颇有可以推见消息的地方。
苏雪林说鲁迅的心理完全是病态,人格的卑污,尤出人意外,简直连起码的“人”的资格还够不着。这话说得够狠的,但鲁迅那个时代,若没有鲁迅的杂文去催醒人们的警觉和意识,不知国人还将沉睡多少年?所以,毛泽东主席才会赞誉说: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的民族英雄,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
龙应台与鲁迅最大的共同点也正在于此,不趋炎附势,而是直言面对。笔下的文字皆是关注本民族、关注人类共同面临的问题,绝不是苏雪林所说的病态。既然有问题,却没有人站出来指出,这才是病态,且是民族的病态。而真要如鲁迅、龙应台这样的躺在向日葵上的文人多了,我想一个国家、一个社会才会不断纠正错误,从此走向真正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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