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人到中年,总会有许多话题。从一部《人到中年》的电影,到现如今网上正在热议的“中年油腻男”、“人到中年不狗”,这中年就是个绕不过去的话题了。
一
中年辛苦,这是肯定的。有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青年正当意气风发时。中年就是走着走着,人都不想活了。虽然这话绝对了些,听着也好像很伤悲,可这个道理和现实就在那里摆着呢。你不承认,除非你走过去了,才算是个硬道理吧。正逢着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你心松了退下来半步,可能生活就会松垮到慢了一个世纪。油腻的中年、不如狗的中年、狗日的中年,这些带着些愤青的俗语和骂声里,谁在中年谁就知道这是说谁呢?进退之间,进退不得,进退两难,就是中年的一个天地吧。曾经期待的那些事业有成,幸福安康,只有真正降临到了你的头上,你才能说,这个可以有,否则,就只能是一篇白话文了。
人在中年,怎么和狗较上劲了?我还有些想不通呢。可是,当自己也是中年了,就已经不是想通想不通的问题了,因为这就是现实,不管是一首歌,还是流着泪,都要注定走下去唱下去。
二
小的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了,才知道世界原来这么复杂。直到进入中年了,才发现也许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是你没有觉察到而已。不管你是春风得意,还是人生低谷,顶的起还是顶不起,你都要撑着往前走。一步一步往前走,远没有一步一步向上爬那么有盼头,没办法,谁让你就这么一个阶段呢。老人需要照顾,孩子还在路上,亲戚朋友都盼着你能成个材料,你是吗?你成了吗?扪心自问,好像没有谁逼你,难道是你自己逼自己了吗?天地之大,容不下一个中年吗?可以,可以容得下。只是你走过来走过去,自己也会容不下自己的。挣钱要是一把好手,否则房子车子在哪里呢?做人要会张弛有度,否则别人会看着你不成熟。办事,要看着顺着领导的思谋老老实实走下去,否则会说你没有原则。这么多的担子,压在中年的肩上,你担的动要担,担不动也要趔趔趄趄担起来。一个人活得如此重要,只有在中年了。
恍然大悟,原来中年就在哪里等着你呢。你来与不来,反正是绕不过去的。人生没有捷径,正如人活着需要勇气一样,来都来了,还害怕什么呢。生活,不就是生着活下去吗。
三
说可爱的中年的,一定是事业有成的那一拨。大多数的人,还在疲于奔命的路上呢。看到过一幅照片,画面上两个孩子坐在麦当劳餐厅,父亲坐着看孩子们吃的大快朵颐,孩子问父亲,你不吃吗?父亲说,我不饿。但其实,他嘴巴里的唾液被吞咽了。这就是中年的画面。可爱,真实,可怜,伤心,却又无可奈何。潘虹在《人到中年》的电影里,把人到中年的人“简直是演活了”,自己却被累倒了。每一个中年都会有一个故事相伴,或许悲伤,或许喜悦,或许不悲不喜的那种平淡如水,可每一个主人公只有自己清楚,这背后的付出和艰辛在哪里。风吹不走,雨打不走,自己像是和自己约好了一样,固执地站在那里,等着什么来眷顾呢。想想自己的中年就怎么那么难走呢。父辈们的呢?老一辈人的呢?其实,他们也艰难呢。谁都不容易,想想自己,还有那么难吗?知足常乐,慢慢前进,把自己汇入时代大背景里,好好走路吧。
爱上自己,不轻易说再见,人在中年,就好比是一棵树,不大不小的站着,没有构成风景,却可以成为别人的参照物。如果在加上些绿色的话,那就更旺旺的了。
四
中年,就是心累。有人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是该赞同,还是该沉默。他是个独子,爱人也是独生子女,典型的“421”家庭,他和爱人最想说的就是,老人都健健康康的,别有病就好。曾经有一次,老父亲摔伤了,他半夜就往家里赶。把老父亲送到医院里,他才心安了。爱人是个老师,还要管孩子和老丈人一家。可怜,只有他一个人在医院里守着父亲。老母亲要来换换他,他坚决不肯。其实他心里想着,千万别让老母亲再有事了。正念叨着,老母亲也病了。他在医院里伺候两个亲人,成了全职患者家属了。周末了,爱人领着孩子来看他,替换了下,他才安稳睡了个好觉。他曾经想过,把老父亲母亲送到养老院,只是老人不愿去,心底里是不想让村里人说他的不是,他也知道。长期下去,他明明知道没办法持续下去,也只好硬撑着自己给自己祈祷了。设想下,如果四位老人都住院了,他们小两口该怎么应付呢。还好,父母出院了,身体尚好,岳父母身体也还好,这好像是给了他一个定心丸一样了。可他心里清楚,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只期盼着四位老人都身体好吧。
人到中年事情多,人到中年不停歇。当我们已经在中年的阶段,你想躲开是躲不开的。你想逃离是逃不掉的。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定位找准,多多积蓄能量吧。好像没有别的好办法。
五
人到中年,许多事情会跟着来找你,而你,没有办法不去主动承担。人在路上,谁都希望轻轻松松,自由潇洒,只是这背后的中年事情会乱了你的走路节奏,扰了你的正常生活,甚至还要顺手牵羊领走你的劳动成果。看着从面前消失的那些熟悉的脸孔,你会惶恐,也会担忧,生命竟然是这么样一件让人可爱又可怕的事情了。单位里你可能是骨干和中坚,也可能是一事无成的默默无闻之人。学习上你可能会出一些成果,也可能是兢兢业业没有一件可以说出来的创新之举。生活上你受限于习惯和薪酬收入,可能有点儿积存,也可能是几次事情经历之后的一无所有,仅仅能够勉强糊口。和别人比,你比不上也没有办法比,和自己比,你甚至会落泪不能自己。看着同学、同事和亲戚朋友们的幸福生活,你再看看自己的窘境,似乎这已经不是人到中年的问题了,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压制和刺激。你的出路在哪里呢?
人生更多的逼仄是自己为自己预留的。青春时候的挥霍、有志时候的不能自拔,到了该有收获的时候,你的春天却迟迟还没有到来。这怨谁呢?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应该是最好的答案。
六
屋漏了,还可以修补。风来了,还可以躲避。人到中年了,你就在风雨中,能够让你站立容身的地方,真的不多。每当我看到在酒席间嚎啕大哭、嘶吼烈烈的人,必定是中年的多。他的神情,他的专注,他的一投手一跺足,就能看得出他经受过的苦难还是辉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尽管可爱至极,这表现出来的真实还是让人有点猝不及防的。是醉了,累了,还是真的希望释放出来呢?天知道他,他可能都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呢。中年的狗,油腻的样子,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直到走进老年,谁的中年应该也都有过这样的阶段吧。中年也可以沉静,还可以沉稳,只是这憋着的气,总要一个破窗而出的机会和场合,你有我有大家有,又该向谁喷吐呢?人到中年了,哪一个人的事情不是这么多呢。走一路,歇一歇,心态自然些,相信总会有下一个天亮在等着你。有一阵子,几位中年职工总找单位说事,说自己工资太低,吃亏了,和领导说到最后,就坦白了,说,我们也知道单位解决不了,多活两年其实什么都挣回来了。虽然是一句玩笑话,真理却蕴含在里面。谁说不是呢?
是头猪,还是条狗,是油腻,还是清爽,在中年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这还是个问题吗?从走过的路上,从流过的汗水里,你仔细闻闻,一定有过些许的辛酸。
每个人的中年不尽相同,每个人的中年都是自己的写照。不管是春风还是雨露,不管是坦途还是坎坷,看得开、想得开、走得下去,你应该而且必须这样选择。人到中年不如狗,这是说谁呢。看看自己,到底是属猪的,还是属狗的,笑一笑,拍拍身上的尘土,照照镜子,出发吧——还有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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