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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小河

2017年05月15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春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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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绕着大坝,小河静静流淌,家乡就在大坝下面比邻而居。我的小时候就在那里长大。随着年岁的渐长,对于家乡和小河的记忆依然清晰。走出去的脚步,心却还系在家乡和小河的身上。每一次的回家往返,似乎都在和家乡的小河约会。涨水了,缺水干涸了,大坝加宽了,新建了一座桥,关于家乡和小河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新的故事和内容。

  小时候的小河,水是清澈的,小孩子们是可以下河玩耍的。整个暑假一个假期,都在小河的河道里摸鱼捉虾,似乎永远也玩不够一般。闷热的中午,静静泡在水里,那种全身心的舒服和自然几乎在长大的岁月里找不到了。小伙伴们一个个浑身晒得黝黑黝黑,好像裹了一层皮或者掉了一层皮,就连自己也会不认识了。河岸边的石堆里,小鱼小虾总是捉不完。河道里的泥地上,泥鳅和小鳖也来陪着我们玩耍。捉到的东西,大家会聚拢在一起,不分你我。直到有一两位家长扯着喉咙在大坝上叫喊孩子的名字,一个个才慌里慌张急忙上岸。有时候忙乱之中穿了别人的衣裤,一露头或者一蹬腿,不对啊,大家笑的快要岔过气去了。在家长的骂声里,一个个没声没响地回家去了。路上还不忘相约,明天再去呢。

  夏天发洪水的时候,小河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条大河。河面上漂浮的东西很多,勇敢的村里人会趴在一个旧轮胎或者一根木头上,拿着个钉耙,会打捞上许多平常不见的东西。那时候我想,我长大了也要这么勇敢呢。可惜,以后一年一年河水难得一见那样的大场面了。仅有的一次,我在河岸边的泥地上踩泥,踩着踩着差点儿陷下去,还好,被周围的大孩子们机智的用什么东西硬拽上去了。不然的话,对于小河和我来说,就会是一场悲剧了。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孩子们领着我们这些小孩子沿河而上,在一片小树林里发现了一堆蘑菇,顶着伞,很少见的。大家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先采回去再说了,经过大人鉴定,说能吃,孩子们一个个乐得跳起来。立马找炒锅,只用了一点点油和盐,一锅香喷喷的原味蘑菇就被分享了。直到今天的嘴边,我还在咂咂嘴巴想象不出那么好吃的蘑菇了。

  夜晚的时候,大人是不允许孩子们上小河边的。我们几个就偷偷坐在大坝上,听大孩子讲“宝葫芦”的故事。那时候傻傻的想,自己要是有个宝葫芦多好啊,往出一倒,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立刻就会有什么。天真的可爱的孩子们。物质的贫瘠挡不住孩子们的智慧。记得,我和几个孩子约好,每个人从家里拿一点铜或者铁家伙,吭哧吭哧轮流抬着去街上废品收购站,卖了几块钱,然后每人一个油糕,再买几本连环画,大家沿着大坝或者小河边高兴地边走边看,有的不小心还会失足在小河里。一到河边,又会忘记了一切事情,先钻到到水里去再说。偶尔,大雨过后两三天,天气太热,我们会每个人提着一个竹笼,在河口边制造一场浑浊的泥水,鱼儿们会因为缺氧而浮上水面,那时候直接用竹笼一挑,笼里的鱼儿就跑不掉了。你也得佩服,孩子们的智慧也是很多的。

  慢慢长大,不再去河边了。不知道是不是小河没水了,还是不清澈了……在每个回家的日子里,只要有时间,总会一个人沿着小河边或者大坝上走一走。人们的勤劳和智慧以及现实需要,让河道变得越来越高了,也变得越来越窄了,几乎没有了小时候的模样了。对于家乡,对于亲人们,还有小时候家乡的小河,仿佛是在心上绘制的“清明上河图”,珍贵而优雅地躺在心的中央,值得人一辈子欣赏和向往。也问过父母,现在的河里还有鱼虾吗?回答是模糊的。也许,在一场大雨过后,会有的,也许,平日里是没有的。还听说,在小河的上游有一个娃娃鱼的繁殖场,挺欣慰的消息。只要有水,小河的生命总会存在的。

  在梦里,还会梦到自己和孩子们一起去小河里摸鱼捉虾。那些鲜活的生命,几乎和我的小时候一样了,显得丰满而逼真。往往是对于回不去的童年,我们每个人都会心生遗憾,只不过是在长大的岁月里,你还得为生存持续忙碌,哪里还顾得上心中的小河呢?听说政府要整修河道,从上游直到下游河口,还听说,要在小河经过街道的那一段要建起一条风情老街,恢复老街的模样了。这样的好消息,让从小在小河边上长大的我们,欢欣鼓舞,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传闻是真的呢,还是旷日持久的传说呢。希望加快上马,尽快建成,到时候我们还能在小河边的桥上桥上走一走,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呢。

  小河会汇入大河。我们也会长大。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能记住的都是些美好的事情。譬如家乡,小河,亲人,发小……毕竟,我们都是在小河边一起携手走过的。风吹着,叶儿会变绿,人走着,也在各自为生活奔忙。小河的生命力比我们都旺盛,浅浅的水,浅浅的思念,带着我们的感情缓慢流淌,直到渗入血脉和心田……有些事情我们记的很清晰,有些事情我们会学着遗忘,但对于家乡的小河,每个人都会记着它的流向,因为哪里,就是我的真实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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