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考高级侦查员没考过,今年又灰溜溜的来昆明补考。当然,我考的这个类似于职称的东西称呼行业内好像不是叫“高级侦查员”,不过我喜欢这么叫,而且还感染了和我拼房的楚雄的一个也是补考的同行,这同行姓梁,我叫他梁侦查,我一天侦查员上侦查员下的名词作动词用,以至梁侦查给同事打电话都说:“我在昆明考高级侦查员”,让他的同事莫名其妙。
我打电话给一个一起来考试的女同事,说:王村长,去盅脖子的时候叫我。梁侦查说:“你们村长也一起来考呀?”我说,是我们的一个所长,梁侦查奇怪,说干嘛叫村长呢,我说我们局长对应的是乡长,所长对应的就是村长了,所以叫村长,梁侦查说,那你是什么长,我说我是村长,梁侦查怪怪地盯了我好一会。那天以后到学习考试结束,梁侦查一直叫我村长。
我们这个行业虽然也有点侦查的味道,却不是公安刑警的那个高级侦查员,我们没有配枪之类的警戒,我们碰到暴力抗法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跑,先逃命再说,我们很多时候和公安的联合执法,当然面上叫联合执法,我们私下里叫狐假虎威。
年纪大了来考这些狗屁职称是很无语的,枯燥泛味,但我和梁侦查还是充满信心,而且很淡定,我们每天下午饭后谈笑风生地去官渡区森林公园散步消食,然后讨论昆明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讨论昆明的房价虽然下降了一些,但是我老家的傈僳人民要在昆明买房大概要从清朝开始种几亩包谷不吃不喝攒钱到现在还不一定买得起,这狗日的城市。这狗日的昆明。
走在昆明繁华的大街上,我莫名地担忧这个城市这么多人不种庄稼哪里找那么多吃的,梁侦查笑我杞人忧天,说东北的千里沃土一泻千里,一个人种几千亩地,吃死你撑死你的都有,你就安心考你的高级侦查员吧,种庄稼的大事有东北人民给你顶着。
晚上,我强迫自己看了教材的一个狗屁法则,闷头默念了几下,刚有点印象,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一遍不接又来一遍,梁侦查示意我去接,我知道宾馆的电话一般只有那些“搞业务”的打进来,”我一接电话,就连珠带炮地冒出 :“小姐,你们给需要鸭子,服务很到位的啦。很帅的啦,快餐300,包夜1000元,很便宜的啦”然后放下电话,拔了电话线,把梁侦查看得莫名其妙,梁侦查做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说:“中国男人都是你这样的话,那些搞业务的要饿死了,”我说,这些搞业务的饿死关我屁事,再来烦我,我用傈僳族的法术巫咒她们永远没有业务,我想我考不过这高级侦查员,我真的要死了,不死我都主动想死了。我回家还有什么权威教训我读高一的女儿数学随时考三四十分的烦心事。
梁侦查去楼下看望一个嵩明县的一个也是补考的同行,回来说,那老前辈搞笑啊,躺在沙发上,盅一口白酒贬一句那些出题的,再盅一口又贬那些改题的,说那些狗日的变态。我说什么嵩明呀?云南有这么一个县?梁侦查大为惊奇,你不知道呀,山字下面一个高那个嵩,这下轮到我大为惊奇了,我自嘲:“高明县呀,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个字读高。”说完我禁不住大笑,笑得我差点背过气,感觉自己确实是初中本科毕业的,白字大王还自我感觉不错。
自己说了来学习考试坚决不喝酒的,但最后的其中一个晚上也就是倒数第二晚上还是破戒了,省城工作的几个傈僳族哥姐请我吃饭,六个人陪我,吃海鲜喝怒江粥,不盅点酒说不过去,不喝点对不起“中国傈僳”这个酒精含量有点高的称呼,好在几个同胞知道我第三天考试,酒逢知己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但敬酒回敬,几个回合下来,也盅了一斤白酒。作鸟兽散回到宾馆,混混倒倒的,也没什么兴趣背那些烦死人的法则,方案、特性等一团乱麻的东西,沉沉睡去,梦回酒中。
22日,高级侦查员级别过关理论和技能考试。早点吃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一个长香蕉两颗葡萄,神与我同在,你懂的。
考试结束,梁侦查考完试站在院子里仰天长叹,我说梁侦查怎么样,梁侦查说:“给老子,一题都没有抄着,两个监考的一边做一个,给老子,盯贼样,我是肯定又考不过了,下次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这个鸟地方受罪了。”然后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摔了一下头发,说:“走,回宾馆,给老子,回楚雄,今晚找几个人盅酒”停了几秒钟,又精神十足地说:“要不村长,和我去楚雄盅酒,明天我找车送你回华云。”我说,不去了,有机会又来和你们楚雄的高级盅酒师较量,留取丹心照酒精。
在回来的高快班车上,同事吴侦查说,你那个室友是不是感染你的神经病了,和他说话,冒出的话和你一样:什么高级侦查员、高级盅酒师、村长、常务副村长、电杆鸟、搞业务的、神与我同在。。。。。。真是莫名其妙,我淡淡地说:“我们是一个军分区的,说话当然一样了”然后继续瞌睡。
考试回来第二天下午,同事王侦查来电话,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以为我的管辖地又出什么馊事了,我没好气回了一句:“有话说,有屁放。”。女侦查悠悠地冒出一句:“我考过了”,王侦查考过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哦,熬成真正的高级侦查员了”,没等对方接话,我挂了手机,然后继续躺在沙发上看我的电视:发现之旅《非洲大草原的角马大迁徙》,一夜无话。
我在很郁闷心情的驱使下,写下以上的废话,我去昆明没有考过高级侦查员,还花了我一把银子,给老子,把这段经历当小说写出来,去找个编辑部发出来,领点稿费,虽然比那些搞业务的“搞费”少得多,多少还是补回来一点损失。让脆弱的心灵稍稍得到一点慰藉。
当然,我还没有写完呢,给老子,我要写到二万字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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