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吃汤圆是中华民族世代相沿的习俗。今年的元宵节正好是周末,一大早,何东就去骑着车上街了,他想好了,买两份汤圆,一份自己吃,一份送给在老家的父母。
街上的人真不少,有买有卖,有说有笑,熙熙攘攘,充满了祥和喜庆的氛围。何东转了一圈,在一家经销汤圆的摊位处停下来,顾客多,卖汤圆的中年妇女忙得应接不暇。何东要了两份,黑芝麻馅的、栆泥馅的、花生馅的、水果馅的都要了点,可能是忙而出乱,摊主在添汤圆时竟不小心掉在地上两个。
“两兜汤圆,八斤,每斤四块八,共三十八块四,那四毛不要了,收你一百元,应该找你六十二”,女摊主一边口头计算着,一边给何东找钱。看摊主算的仔细,何东收过钱来,也没细查,往兜里一揣便走了。
元宵节过的热闹而愉快,何东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睡,发现牛仔裤的后兜还塞着零钱,想起是早上买汤圆时找的,掏出往桌上一仍,无意中发现面值五十元的钞票竟少了一块,仔细一瞧,何止少了一块,钞票只剩下不足三分之二了,当时没发现是因为面值五十元的钞票被面值十元和一元的加在了中间。
躺在床上,何东想来想去,感觉女摊主是早有预谋要把手里的残缺钞票花出去,好几处细节就证明了这点,第一,盛汤圆时为啥那么紧张,还把两个汤圆整到了地上;第二,一般人数钱都是把面值大的放在下面,面值小的放在上面,她却把大面值的放在了中间,而恰恰这张大面值的钞票是张残缺币,这不是掩人耳目吗。还好,其他卖汤圆的都是临时流动摊点,而这家原本是卖冷饮和速冻食品的,有固定的门面,跑不了,明天找她去。
正月十六一早,何东去了,店铺没开门。回来的路上,他来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为了五十块钱,吓的都不敢开门了,至于吗?”
正月十七,何东有事正好从那家冷饮店经过,可身上没带那张残缺的钱币,就没进店。他心想,没有证据在手,空口无凭呀,说不定还给人家倒拉一耙的机会呢。
正月十八,因为工作忙,何东没去。晚饭间说起了这事,妻子说:“人家存心给你的,说的再好也不会给你换了,况且都过去这些天了。”
正月十九中午,趁下班后,何东揣这那张残缺的钱币,径直向那家冷饮店跑去。他知道自己也不差那五十块钱,但他无法容忍被欺骗的感觉。在路上,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当面揭穿她,最好是守着顾客的面,让大家都知道她是奸商。不给换也没关系,就当着她的面把残缺币给撕了,仍了,让她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只在乎钱……
何东风风火火走进冷饮店,可只有一位小女孩在店里。
“叔叔,你想要点啥?”
“哦,……那谁,你妈妈在吗?”
“我妈妈刚出去,你找我妈妈有事?”
“哦,没事……”
“你是来换钱的吧,我妈妈前天就给我说过这事”,说着,小女孩从抽屉里拿出了半截面值五十元的纸币……
回到家里,何东让妻子煮了碗汤圆,吃起来感觉更香更甜了。
是啊,汤圆是圆的,人心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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