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文字里记录母亲的字眼较多,谈及父亲的却找不到片言只语,我的父亲,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爸爸,我爱你”就已经离开了人世。总觉得,母爱如水,涓涓溪流不断地滋润我们一生,不断地涤荡着我们的心灵,故可以娓娓道来;而父爱如山,深沉而厚重,可以让我们踏踏实实踩着他厚实的双肩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断地攀登。这份厚重而深沉的爱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达的,最好的表达方式就是深深的尊放在自己的心里。掐指一算,父亲去世十几年了,在父亲节快来临的时刻,忽然念起了他,还有他那件带着泥巴的衬衫。
依稀残存的记忆里,父亲是一个深沉的人,他言语很少,每天干完活回到家只是坐在院子里抽着闷烟,或是抚摸着那条跟了他一辈子的水牛。他不让我们拉他的手,因为他手上的皱纹镶嵌着永远洗不净的泥巴。父亲身材并不魁梧,可是在我脑海里父亲的形象却是那样的高大,以至于让你心里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年幼的孩子,盼望着父亲快回家吃饭,好像每天晚上八九点才会看到父亲遥遥的模糊的身影匆匆的往回赶,母亲每次都是那样的担心与不安,是不是被水牛撞到了?是不是晕倒在田里?因为父亲有低血糖。父亲吃饭时间很急促,急急忙忙扒拉完了几口饭,只和母亲说三个字“我走了”,便急匆匆地消失在茫茫的林间小路。此时,我只是看到父亲那带着泥巴的衬衫在风中飞舞。
父亲总是每天早起晚归,忙着那永远干不完的活。
秋收往往是最紧张最辛苦的农活。早上,父亲匆忙的喝了碗粥,母亲劝他多吃点饭,他说:“今天这么多活,早点去,中午回来再吃。”没想到父亲在家吃的最后一顿饭竟然是一碗粥。就在那一天,父亲倒在农田里,他离开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撮稻穗,双目望着还没割的稻穗,身上披着的衬衣沾满泥巴。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入殓的时候道场师傅问母亲要留什么遗物(我那的习俗),母亲默默的拿着那件衬衫回到里屋。望着父亲的遗体,我忽然读懂了许多,看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牵挂和关爱,他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就是一个个谆谆教诲;安静的遗体折射出他的勤劳善良。忽然明白,父爱如禅,不便问,不便说,只能悟。
多年过去了,母亲依然经常拿出那件衬衫给我们看,然后一个人默默地流泪,这时候,我会想起他劳动时的点点滴滴,艰苦的劳动、平凡的劳动,劳动是那样的默默无语,又是那样的伟大无比。
儿时的岁月是艰难的,小时候只知道日子过得很苦,对于父母所承载的风雨艰辛的劳动并不能完全明白,等到自己大了,想来心都如刀绞,虽然父亲不在人世,在这里还想对他说声“父亲,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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