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刚刚上身,女儿便迫不及待的问我:妈妈,什么时候下雪?我的回答始终两个字:快了。然而快了到底是多久,我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宝贝盼下雪,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份来自心底的童真和对雪的好奇。而我则是因了那份久等不来的向往,和对那片圣洁与纯净的痴迷。
从小到大,对冬天的最深印象莫过于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莫过于朔风凛冽、凝霜厚结,莫过于一堆暖意融融的炉火、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可是,这种景象却成了今年想见难见的奢望。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时阴时晴,控制着我的情绪起伏。在一天天的欣喜与失望中,我与宝贝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日月流转,然而,树依然是树,地依然是地,始终不见雪的丝丝痕迹。不禁质疑,天空何时变得如此吝啬?难道“落尽琼花天不惜”的情景在今年只能成为一种奢望?
记得小时候,几乎每年冬天都会有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一下就是一整天或几天,飞花漫舞,在地上积成厚厚的一层,像洁白的绒毯,脚踩下去,咯吱作响,立刻形成了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小脚窝,走过去回头望,一行的歪歪斜斜,盛满了欢乐和幸福。雪,飘飘洒洒而下,像一只只银色的蝴蝶,落白了道路,铺白了屋顶,染白了树木和田野,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洁白当中,似一副充满童趣的圣诞画。此时,欢快的孩子们再也不甘心在温暖的屋子里待着了,他们就像一只只欢快的小鸟聚集到一起,开始堆雪人、打雪仗。那会,我们习惯用狮子滚绣球的方法将雪堆集起来,堆成一个胖乎乎的雪球,然后在雪球上面,塑成一个人头,用从家里偷偷拿出的煤块、胡萝卜和红枣分别做雪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完了再用爸爸的旧草帽和妈妈用过的烂扫把装点成雪人的帽子和手臂。雪人堆好后,便是一群人围着它开始打闹嬉戏。那个年纪的孩子,似乎总是不知疲惫,不知冷热,光着小手捏雪球、掰冰棱,手被冻得像红透了的柿子,竟还玩的乐哉悠哉、忘乎所以。当肆无忌惮的抓起一把雪花塞进小伙伴的衣领里去,看着他被冰得跳起脚哇哇乱叫的样子,常常会笑到直不起腰。
雪是冬的灵魂,冬季无雪便少了冬的韵味,没了冬的诗意,更没了冬的享受。这样一个无雪的季节,多少会让人变得焦躁和无奈。难以想象,在田间地头企望着瑞雪兆丰年的老父亲,浑浊的目光中盼雪的心情该是怎样的迫切。好希望在某个梦醒的清晨,鹅毛大雪会悄悄降临人间,湿润空气,滋养大地,给我惊喜。打开窗户,一片片久违的冰凉穿过手心,到达我心灵深处那一片苦苦守望的干涸的田野。
等雪,等的是一份心情;盼雪,盼的却是那份对季节缺失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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