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后,我每天抽烟的数量,70%是在单位完成的。
我所在的单位,乃一县城政府机关,不少人一天闲的蛋疼,无所事事,有的长期不上班,有的9:00多钟来转一下(朝8晚5),吃完午饭就撤了,工资一分不少。而整天忙的像牛一样的人(比如我),却挨累不讨好。这就是机关,社会的缩影。
我根据本单位实际情况及其有所了解的其它机关单位事实,总结出了如下现象:任何机关单位都有三种人存在,一是属牛的,只知道埋头工作,发生什么事,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有时,一直蒙在鼓里);二是属猪的,好吃懒作,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最后一种是属狗的,上窜下跳,不咬便叫。如果说这三类人,哪类最有发展,那需要看领导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领导需要哪类人。基本上,属牛的原地不动,属猪的必将被淘汰,属狗的提拔重用。个中原因,各位应该明白。现在的官场上,基本上都是:男干部提钱重用,女干部日后提拔。
有些扯远了啊,收回来,说说本单位抽烟的人和事。
单位目前抽烟的男工作人员(叫男人不是很恰当,男职员也不是太恰当,毕竟不是企业)只有6个,这在整个32名机关人员中(男25,女7)中所占的比例仍然不高,占全体机关人数的18.75%,占男工作人员的24%。本单位自从15年前,就一直不进新人了,除去退休的,人员越来越少。2年前还有13个男工作人员吸烟,到目前,只剩下6个了。戒烟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身体确实不允许抽了,有的是人云亦云,听说吸烟有害健康,就不抽了。抽了10多年的烟,你才知道有害健康啊?可能脑袋让门给挤了吧!还有的平时不抽,喝上小酒,一支接一支的。最典型的有3位,抽了一段,也不知道哪根筋转轴了,戒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捡起来了,再戒,再抽。周而复始,一天像抽梦烟似的。
2003年冬天,本科室的3个人,在办公室里闲聊,科长的烟量基本上是一天一包,另一个同事小Y不到一包,至于我,不用多说,坛中一般烟友都略有了解,一天两包。冬天,温度较低,即使烧着暖气,形同没烧一样(供暖公司往往不给机关单位好好供暖)。把电暖风打开,我们三位就开始吞云吐雾了。走廊里温度非常低,所以门关着。这个场景,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在不足20平方米的办公室,三杆烟枪同时开烧,就算每人1根,屋内的烟雾也够呛人的。何况,聊兴正浓,每人至少抽了4根,屋里有如着火一样,浓烟滚滚。隔壁的肇科长一推门,被浓浓烟雾呛了一个倒退,说:“你这几个小子,这是干啥啊?想把办公室点着啊!”
老肇爷们也是吸烟的人,每天烟量“3包”。为什么这么说呢?确实是抽3包,但是他的3包是怎么抽的呢?1根烟抽到1/3就掐灭了,之后就不抽了。所以说,实际上,按整根烟算的话,充其量他也就是一包不到的量。
这老肇,从我进机关那天开始,除了5元的硬白石林外,没看到过他抽别的烟。即使下乡检查,给他20元一包的小熊猫、40元的硬中华,他也不抽,有时,送给俺屋的三位。我的科长就说:“大姥爷(他们之间,有些拐弯的亲戚关系)啊,以后,我不用买烟了,把你抽剩下的给我就够了!”直到2005年,白石林停产了,这老肇也不能不抽烟吧?迫不得已,更改了日常的口粮,换成了当时4元一包的软红山塔(这个品牌,坛里年龄稍长一些的烟友,都能知道,当时也算是性价比非常高的一款香烟,但指的是老白软包三塔,不是这款红的),边抽边说:“这烟,跟石林真没法比啊!”再看他一根烟,抽了还不到1/3了。
当年的局长,每天的烟量是4包,但与老肇的抽法相差无几。一根烟基本上是烧到一半,就灭掉。但最令我们惊讶与不解的是,没有时间间隔,掐灭一根的同时,另一根立即接上,基本上没有停止的时候。局里的通讯员,有时,没烟了,去局长办公室的烟灰缸里捡几支,把过滤嘴撕掉,自已卷巴几下,仍然可以过过瘾。但据局里人说,局长回到家里一根也不抽。不知道是老伴管的严,还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不能理解,这么大的烟瘾,回到家里,他也能克制得住,我是做不到的。哈哈,为什么人家是局长,我是小兵呢?可能这也是差别之一噢……
单位还有一个长我2岁的同事老李,此君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聊起天来,口惹悬河,滔滔不绝。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古今中外,是无所不知啊!不管是什么话题,正聊着,他准保能插上话,然后就开始吐沫星子乱溅的跟你白话起来。往往到最后,就听他一个人在那里了!所以人送绰号“收音机”。我比较喜欢刺激他,好几次,我跟他说,你这台破收音机,电池咋不没电呢?
老李当年也吸烟,而且按坛中烟友所说的,基本上全是FB。这位仁兄白话起来,忘这忘那,可能是太投入了。经常是他白话完了,烟和打火机忘在我的办公桌上了,然后过了不定多长时间想起来了,上我这来找了。还找个蛋啊,早让我抽的连毛都没了……
现在有时回想当年办公室的烟尘往事,确实感慨颇深。当年的老肇,2006年因患脑血栓,提前退休;老李因胸腔病症,已不吸烟4年。局里,现在只有6个人吸烟,其中能与我的烟量相匹配的只有一位。其余的4个人,一包烟可以抽上3天或者时间更长。
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一个抽烟的人,我想,那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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