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兜兜转转的三天,都是到一家卖紫水晶的三层商场旁的中国餐馆吃午饭。中国餐馆依靠在紫水晶商场的一个小侧门,小侧门口有栏杆和楼梯,顺着楼梯,蜿蜒而下,就是中国餐馆的大门。坐在餐馆里吃饭,可以把小侧门前的风景看得一清二楚。
有点巧合的是,每天吃午餐的时间都是两点过后。每天,人还未走到中国餐馆大门,一阵阵香烟味就飘荡而来。抬眼一望,发现紫水晶商场的小侧门里有好些俄罗斯人,在吞云吐雾呢!再走前一看,嘿!吞云吐雾的还全是一溜的美女呢!一个个把兰花指翘得婀娜多姿的。面对我们诧异的目光,美女们都笑盈盈的。导游说:这是商场里提供商店店员的一个吸烟区,俄罗斯商店管理还是比较人性化的,一般都会给店员一些短暂休息时间,而这个时间,店员们都喜欢抽上一支烟。
在中国餐馆吃饭的近一个小时,我发现小侧门里的吸烟者,换了一拨又一拨,却全是清一色的女性,青春年少的、花开正茂的、半老徐娘的她们,斜依栏杆,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吞云吐雾了15分钟,出来时的那张疲惫的灰头土脸,立马变成了阳光般的笑脸。我不由得想起了风靡世界的英国下午茶,那是一种在细白的桌巾、精巧的点心、茶与咖啡香气氤氲中,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优雅。而俄罗斯女人吞云吐雾的这个场景,虽然没有英国下午茶的优雅和风流,但到底也在这短暂一刻,舒缓了口感,释放了身心,倒也是不错的一个“下午烟”的好时光。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这“下午烟”的好时光怎么全发生在女性身上?莫非这家卖紫水晶的店员全是女性?但走进紫水晶商场,却看到不少男店员在那忙活呀。导游告诉我说,在俄罗斯公共场所,有那么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女人吞云吐雾,而男人呢,就多半是提着一瓶啤酒,而不少俄罗斯男人外出时,随身总是携带着烈性的伏特加呢。哈哈!敢情这烟和酒,在俄罗斯,倒成了女人男人的时髦标签。
果真,后来,在公园,在街上,见着了很多俄罗斯女人吞云吐雾,而男人却招摇地提着酒。更有趣的是,还看到这样一些温馨画面:年轻的男人推着婴儿车,女人在旁边,则优雅地踏着小碎步,翘着兰花指吸烟。而且,兜转了圣彼得堡的许多街区,见到最多的一个香烟广告就是Virginia Slims(维珍尼凉烟)。广告上,一个红唇的妩媚女人,侧着半边脸,一副为香烟无比陶醉的模样。
更有意思的是,后来我还看到某时尚杂志刊登了一个有趣的新闻,说俄罗斯圣彼得堡举办了“慢抽烟锦标赛”,比赛用的是精致的古董烟斗,参赛者不仅比谁抽一支烟的时间长短,还要比谁更能抽出悠闲的享受范儿。真所谓是—抽着烟,慢生活!
虽然,现在全世界都在说吸烟有害健康,但当一种东西成为时尚的标签之时,任时光如何的流变,标签终究还是某些人心中永不落的时髦追求,就像香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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