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莫过于“奉父亲之命”去小店买香烟了,因为从中可以捞到糖果钱。所以当我兜着烟盒蹦回来时,嘴里总是塞得满满的。
那时买的烟还算贵,比“红塔山”稍便宜点。有时我也耐心地等父亲点燃一根,悠闲地坐下,深深地吸一口,然后嘴里吐出一串圈圈。一旁的我好奇地数着,为他一次又一次地“破记录”而欢呼雀跃。
孩提时代的我,对父亲最深的印象,除了逗我乐时的笑靥、惩罚我时的怒目之外,大概就是一圈圈懒懒上升的白色烟圈了。
我一天天长大,却发现帮父亲买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和那时的一包包买相比,如今他总是一条条地批。当我问到父亲时,他说:“这年头赚点钱实在不容易,一条条地批烟还能省点车票费呢!”
生活的压力开始在父亲的额上眼下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我看他点烟吸烟时,时常是半皱着眉头的。曾经好几次听到母亲这么说:“你呀你,少抽几支了,看牙齿都发黄发黑了。”但是男人的“恶习”在父亲身上终究也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也许他已把这当成了劳作之余的一种特殊消遣,唯一改变的是香烟的价格。
又过了几年,我上了初中。父亲卖了店铺,回农村老家翻了新房,花掉了大部分积蓄。父亲从此更加辛劳地工作,我也只能节假日在家,差点遗忘了父亲的“烟事”。
直到有一天,我在父亲卧室里找东西时,摸到柜台的最后一层抽屉深处,似乎有两个方方的东西,猛地抽出一看,竟是两条不曾想到过的烟。顿时一阵强烈的鼻酸:这可是两块多一包的劣质烟啊!父亲啊,父亲……为何要把烟藏在这样的地方?为何不想让儿子看到?父亲啊,父亲……
我读初中累的不是我,而是父亲和父亲的烟。
一次在街上打公共电话,电话机下的玻璃柜里是一包包齐排着的香烟。我想,什么时候,要给父亲带上这里最贵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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