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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电话牵出三千万大案

2020年09月09日 来源:《海峡烟草报》 作者:柯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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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持(2019)闽0302刑初764号刑事判决第(一)、(二)、(三)、(八)、(九)项,即对上诉人何某春、陈某建、黄某荣的罪量刑及退赃、赃物没收部分的判决……”2020年4月13日,福建省莆田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莆田“11·19”卷烟制假案件部分涉案人员进行终审宣判。

  从2018年11月19日得到举报开始,莆田市局直属大队、莆田城厢区局专卖人员联合城厢公安干警经过不懈奋战,案件告破,截至目前共捣毁两个制假窝点、一个中转仓库,抓获犯罪嫌疑人11名,上网追逃1名,查获半成品散装烟支、烟丝、卷烟纸、滤嘴棒等涉案物品总案值三千余万元。

  从迷雾重重到出现曙光,从顺藤摸瓜到零口供批捕犯罪嫌疑人,专案组付出了不为人知的辛苦。8月中旬,记者到城厢区局了解了这起案件的侦破始末。

  夜探山林 窝点现形

  2018年11月19日下午3时,莆田城厢区局专卖人员接到了一个显示为外地手机号码的陌生电话。短暂交流后,对方透露了一条线索:城厢区华亭镇五云村有一卷烟制假窝点。

  “绝不让一盒假烟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接到汇报后,莆田市局领导要求城厢区局认真做好相关甄别和协调工作,严防制假活动落地莆田。经过与城厢区公安分局综合研判,双方确认案情重大,迅速抽调精干人员成立专案组。

  下午5时,城厢区局副局长王仲杰办公室充满大战在即的紧张气氛,专案组成员面色凝重。通过开展大量细致摸排工作,专案组初步锁定一部嫌疑货车,并结合实地侦查情况,证实了举报内容的真实性。

  形势瞬息万变、难以预料,是立即抓捕还是继续等待?城厢区局局长蔡国松深谙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下令“马上行动”。

  一个小时后,联合执法人员在岭顶山脚下集结完毕。

  “制假窝点位于山顶,岭顶地形十分复杂,追击中有着不可预见的危险。”参与办案的莆田市局专卖科陈晓亮说,当时持续不断的细雨导致本就陡峭的山路更加湿滑,办案车辆根本上不了山路。为了抢时间,抓捕小组在黑夜中分组徒步上山,围堵窝点。

  “登顶成功后,我们迅速封锁窝点展开细致搜查,查获了制假机械卷接机(YJ14-22)1台套、半成品散装烟支196万支、滤嘴棒8.4万支、烟丝1100公斤、卷烟纸(水松纸14箱、盘纸2箱)计732公斤,案值1700余万元。”王仲杰告诉记者,尽管首战告捷,专案组却没有感到丝毫轻松。

  制假分子是谁?这些假烟的供货地是哪儿?向全省多少个地方发送过假烟?

  “经过研判,我们认为这个窝点有很大的经营价值,其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违法犯罪网络。”王仲杰介绍说,在窝点搜查过程中,专案组发现,所有痕迹基本都已被破坏,这说明犯罪嫌疑人的警觉性很高,反侦查能力也很强。

  如何破局?新一轮侦办随即展开。

  抽丝剥茧 层层推进

  专案组分析,侦破这一网络有一个关键点:进出窝点的车辆。

  “再先进的高科技,也很难代替人眼对细微事物的敏感。在城厢区公安分局信息化警务合成作战中心,我们调取了制假窝点附近所有关键路段的监控,查看嫌疑车辆的运行轨迹和接触人员。”城厢区局办案人员小陈说。

  功夫不负有心人。23日上午9时,熬红眼睛的专案组成员最终锁定一部运货上山的嫌疑车辆,进而掌握了大量有关信息。

  首先被侦查人员确定的是嫌疑车辆出发地——荔城区新度镇某废弃厂房。嫌疑车辆车主及厂房房主的相关姓名及住址等信息陆续被掌握。

  摸清情况后,专案组指示所有人员按兵不动。下午5时,一个形迹可疑人员打开了废弃厂房门,经过公安技术比对,打开厂房的人就是房主。

  专案组立即行动,迅速抓获房主,并在房主的指引下,成功抓获货车司机。执法人员在现场查获滤嘴棒65.8万支、烟丝85袋(2125公斤)、卷烟纸(盘纸70盘)420公斤、散装烟支58.8万支,以及1部货车、1部农用车。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在事实和证据面前,货车司机交代其是在新度镇附近接货,送往华亭镇制假窝点的山脚下。多年的打假打私经验让专案组意识到,浮出水面的只是冰山一角,当下查到的很可能只是一个假烟中转仓库,还有一个制假窝点潜伏在荔城区新度镇某山林内。

  紧接着,专案组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作风和灵活机智的战略战术,连夜召开会议进行部署,将各稽查骨干分成若干小组对通往山上的每条山路进行细致摸排,为下一步实施收网行动赢得了先机。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紧张排查,当天深夜11时,联合执法人员在宝胜村一山区果林内找到制假窝点,现场查获卷接机1台套、手机1部。回忆当时的情景,王仲杰说从现场的情况看,该制假窝点已经停产,制假烟机也有拆解,与办案人员预计的一样,该窝点可能已准备转移。

  张网以待 除恶务尽

  “卷烟打假打私不能只靠烟草部门的‘一指禅’,需要多部门、多警种联合作战,打出组合拳,这样才能真正发挥专卖执法的威慑力。”王仲杰说,在莆田市局的协调下,专案组汇总多个警种的研判信息,于2018年12月4日将案件关键人物黄某先缉拿归案。

  一子落,满盘活。

  “公安、烟草两部门发挥各自技术力量、侦办经验的优势,各司其职、内外联动,摸清各嫌疑人的角色分工,为全面打击制售假犯罪团伙创造有利的时机和条件。”办案人员小张说,“在2019年元旦前后,随着各方面信息的不断汇总,一个卷烟制假网络拼图全貌逐渐清晰起来。这一拼图中,漳州云霄籍方某彪、方某和莆田新度籍扶某、何某春是幕后老板。前两者负责采购原材、销售假烟、生产管理和技术支持,后两者负责运输假烟原辅材料、参与生产管理等。”

  逐渐摸清了制假网络的基本框架和人员活动范围后,一张大网悄然布置妥当,静候“猎物”的到来。按照成熟一个,抓捕一个,不给犯罪嫌疑人喘息之机的办案思路,专案组奔赴广东深圳、漳州云霄等地,对已经掌握行踪的涉案人员实施抓捕。

  为了将“11·19”案办成铁案, 给犯罪分子以有力打击,城厢区局还积极协助公安部门开展案件调查取证工作,多次派员协助开展案件经营、调查取证工作,努力提供技术支持和后勤保障,在海量的通信资料、交易单据、银行账单、卷烟品牌目录中细心梳理、查证。随着莆田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终审判决,这起总案值三千余万元的莆田“11·19”卷烟制假案件成功告破。

  手记:

  “他们(制假分子)能‘吃苦’,我们要比他们还能吃苦。”这是常挂在“11·19”专案组成员口头的一句话。

  2018年11月19日夜里,办案人员进入封闭的监控室。此后的100多个小时中,大家轮番上阵、日夜盯紧监视器,共对1000多辆车辆进行了详细记录。到了第三天,嫌疑车辆依然没有现身的迹象,“是不是有另外一条上山路?”“是不是这次行动要失败了?”大家疲惫、疑惑、焦虑……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斩开荆棘,发现前方是漫漫荆棘路”,有人这样形容卷烟打假工作。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很难体会到打假的艰苦。百炼成钢。经过近几年的淬火历练,莆田烟草专卖队伍已经成为一支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坚强队伍。正是有了打假打私统一战线的全力配合,有了全体专卖执法人员的共同努力,莆田市局打假破网工作才能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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