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掉下江了,快跳车!”10月23日凌晨2点,一辆烟草专卖执法车巡逻至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会东县大崇镇小田坝渡口附近遇险。
因发现江边有疑似烟末的物质堆积,会东县烟草专卖局专卖科科长张宏云决定驱车走近查看,而雨后江岸泥沙松软导致车辆失控下滑,眼看就要一头扎进水流湍急的金沙江。
紧急关头,张宏云让大家跳车自救。见稽查员代荣军、李明发和驾驶员吕昌银均安全脱险,张宏云松了一口气,但车子陷在距离江面仅一米多远的泥沙里。
“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还是得弄起来呀!”稍作休息调整后,张宏云开始琢磨怎么把车子弄上来。这一台专卖车担负着会东辖区内金沙江沿岸五个渡口的巡逻任务,而每个渡口平均距离20公里,最远的小田坝渡口与野牛坪渡口相隔50公里。在这烟叶收购的紧要关头,张宏云不敢松懈。
“来,大家伙儿动手。”张宏云率先站起来,四人有的扒沙,有的搬石。稳住车子之后,吕昌银上车启动发动机,其余三人喊着号子徒手推车,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在凌晨透凉的金沙江边,汗水湿透了衣服,大家折腾了近一个小时,车子终于挪上大路。
“明发和小代留下蹲守,我和老吕到别的渡口转转。”从事发地点存在的新旧烟末来看,张宏云敏锐判断这里一定是不法烟贩时常活动的地方,随即安排了今夜的值守任务。
也许是常年奋战在专卖一线,这样的惊险在这群专卖硬汉眼中已是稀松平常的事,遭遇惊险虽心有余悸,但工作仍得继续。
累了,就轮流在车里打个盹;饿了,用随车带的面包、矿泉水充饥。情况再好些,能腾出个人到附近的固定卡点做顿饭给兄弟们送来。
作为烟草行业的流动哨兵,风餐露宿是常事,顶风冒雨蹲点值守更是家常便饭。据张宏云回忆,在一次接到群众线报后,李明发匆忙出发到不法烟贩必经的二台坡村蹲点,当夜变天风雨交加,他没有想过撤离,带着两名协管员躲在路边的岩石下蹲守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把查获的四车烟叶押运到会东县局的时候,李明发已经发烧了。
自8月25日开始,专卖科12个队员已持续2个多月坚守在金沙江各个渡口及县境内的各个交通要道。他们凭着自身的力量,竭尽所能守护着会东烟草的安宁。
“蹲守不一定有结果,但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每年的收购季节,夜里都是这江风做伴,别有一番风景!”李明发苦中作乐地说道。
夜晚金沙江畔瑟瑟的冷风不住地吹打着李明发和代荣军的脸庞,直至黎明来临。
而在另一边,山北梁子检查点里的稽查员陈志云、周开荣准备换岗了。晚上10点到第二天凌晨6点,陈志云结束了8个小时的执勤任务,就着白开水对付吃了几口馒头和咸菜,倒在行军床上沉沉睡去。
周开荣一边换好衣服准备上岗,一边安排今天负责厨房的兄弟去五公里以外的万子村买菜、拉水。
由于山北梁子检查点所在的姜州镇常年缺水,检查点的生活用水都需要每天往返几公里,用几个塑料大桶拉回来。虽然雇了一位厨师,但一日两餐都需要大家轮流帮忙才有的吃。
“这里有一个水龙头,但水是浑的,洗菜还是得用拉来的水再次清洗才放心。”周开荣说。
山北梁子检查点是一个集合了交警、路政、烟草等部门执法检查的综合检查点,各单位共派出稽查员、交警、公安协作人员、协管员共20余人驻守,轮流24小时值班进行综合路检路查。
二十几口人的吃住都在一个不足60平方米的老旧二层小楼里,三四个人的行军床挤在一个屋子里。对烟草专卖人员来说,远离繁华城市长达两月有余的坚守,生活单调而艰苦,但为了一份责任,他们甘之如饴。
在这样的卡点上坚守,吃水已成难题,洗澡更是奢望。
“只有回县城办事的时候能回家洗个澡,或者去几公里以外的镇上洗。”周开荣每次回县城,都会带些常备的感冒药、创伤药,或是带点面条、水果,为长夜里坚守的兄弟们充饥。作为队伍里的老大哥,除了执勤任务,还有许多周开荣要操心的事。
“昼夜温差大,兄弟们在夜里执勤感冒是常有的事。时不时地,也会有些小擦伤。”周开荣介绍,稽查中队中队长李足亮在一次执勤中,试图拦截一辆运输有初烤烟叶的面包车,面包车强行冲卡,李足亮瞬间被车子拖出五六米,手掌和手肘大面积擦伤。
自卡点执勤开始,李足亮已经两个多月没回过老家了。9月初接到妹妹电话说已故父母的坟墓被雨水冲刷得有些垮塌,他这才趁着烟叶收购快结束的空当休了三天假,回老家为父母修缮坟墓。
这群可爱的人也有牵挂,但不论烈日、风雨、夜幕还是拂晓,执勤卡点和沿江边界始终有他们坚守的身影。
今年以来,会东县局查获烟叶案件48起,查获烟叶3.79万公斤,案值82.7万元。近五年来,累计查获烟叶案件210起,查获烟叶31.86万公斤,案值510.6万元,上缴罚没款43.49万元。
每年烟叶收购季节,会东县局以辖区烟叶流通交通要道和边境金沙江沿岸渡口为切口,在山北梁子、河门口、金东大桥、新街花椒坪四个检查点和沿江渡口展开路检路查和机动巡查,严厉打击擅自收购、囤积、无证贩运烟叶等扰乱烟叶收购秩序的违法行为,为有效维护正常的烟叶流通秩序筑起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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