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苏细民在用紫砂壶泡茶。
第一次进阿福烟茶酒行的人,会被店内满墙的紫砂壶吸引。店主苏细民,热情开朗,爱交朋友,大家都叫他“阿福”。阿福识壶、养壶、爱壶,与紫砂壶结下了不解之缘。
识壶
23岁,正是追求时髦和潮流的年纪,阿福却喜欢上了紫砂壶。转眼23年过去了,阿福与紫砂壶的缘分越结越深。
阿福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紫砂壶,是在一个朋友家里。那天,看朋友对紫砂壶视若珍宝,阿福十分不解。为此,朋友给他变了个“魔术”。朋友让阿福先仔细观察放置在一旁的紫砂壶,待他看仔细后,开始泡茶。朋友用第一泡茶水浇淋壶身,待茶汤渐干,用软毛巾擦拭壶身,接着再用手抚摸。这时,朋友请阿福再次观察紫砂壶有无变化。阿福发现被茶水滋润过的紫砂壶看起来更为润泽,犹如一件艺术品,这才理解了朋友说的“老壶胜瓷”的含义。看出阿福喜欢,朋友便慷慨地把那把紫砂壶送给了阿福。
把紫砂壶拿回家后,阿福学着朋友的样子,养护、把玩,可惜不小心打碎了。“那时,我的心情很懊恼,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愧对朋友。”阿福说。为了弥补遗憾,阿福买了一把鱼化龙造型的紫砂壶,准备把壶养好后赔偿朋友。朋友最终没有接受他的赔偿,那把壶至今被阿福珍藏着。那不仅是他买的第一把壶,也是他和朋友友情的见证。
养壶
对养壶的重要性,阿福有很深的体会。5年前,阿福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紫砂壶。那把勤泡勤养的壶,越养越养眼,包裹整个壶身的那层包浆油光发亮。而那把未经泡养的壶,虽也是一把好壶,却暗淡无光。
阿福告诉笔者,新壶买回来后,需要开壶。对于开壶,阿福十分仔细。他先用水洗掉壶身的灰尘,再用细砂布擦掉壶里的陶屑。阿福告诉笔者,绝对不能用粗砂布打磨壶身,以防伤害表皮。擦拭干净后,把壶倒扣着放入盛满浓茶水的锅里,水没过壶10厘米。然后,用小火加热,直至把水熬至露出茶壶。如此反复两次,即可熄火,然后用余热焖壶直到茶水变凉。“这样做,可以把新壶的土味除去。”阿福说,20多年来,他开过许多次壶,对开壶养壶已经有了自己的心得。
“有的人对刚买回来的紫砂壶喜爱有加,不舍得用。其实,想养好壶,一定要经常使用。勤泡、勤洗,洗过之后,也无需拿去晒干,更不能拿去烘干,只需放置于阴凉干燥处自然沥干就可以。”阿福介绍说,养壶应该尽心,每个细节都得注意,经过泡养的壶身会变得柔和细腻。如此养壶,阿福已分不清是在养壶,还是在养自己的气度了。
爱壶
阿福告诉笔者,一个真正爱壶的人,会变得更加包容。世界上没有一把完美的紫砂壶,但是阿福愿意去发掘每一把紫砂壶的优点、闪光点。
阿福相中了朋友的一把老壶。那把壶制作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朋友买来后,发现壶盖有破损,想要丢弃。阿福觉得那壶虽有瑕疵,但瑕不掩瑜,既然能一眼相中,必是有缘,于是拿了一把新壶、一盒好茶叶和一套茶具与朋友交换。
不知不觉间,阿福已经收藏了上百把紫砂壶。为了买壶,他宁愿节衣缩食。经营之余,他有空就把玩紫砂壶。“收藏紫砂壶,既是一种对紫砂艺术的传承,也是一种投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收藏的不少紫砂壶的价格都上涨了。”阿福说。阿福收藏的紫砂壶中,有三把是市面上少见的。
除了经济价值外,紫砂壶最打动阿福的是无声的陪伴。虽然是个物件,但是它们无时无刻不在陪伴着阿福。经过几十年的泡养,有些壶的价值已经是最初购买的几倍,阿福却不舍得卖。有的壶,阿福还特地找人在壶盖和壶嘴处镶嵌了一圈金边。“养了那么多年的壶,就如老朋友一般,只有找到如我一样珍爱它的人,我才会分享。”阿福说。
阿福娓娓道来,言语中带着兴奋,脸上带着幸福和快乐。这或许是收藏紫砂壶带给他的最大收获。
阿福收藏的鱼化龙紫砂壶。
阿福的两把九龙壶。
阿福收藏的天福壶。
阿福为珍爱的紫砂壶镶了金边。
阿福珍藏的八卦紫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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