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是属鸡的,对鸡这种动物自然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尤其在儿时家里养鸡的那段时光,更是愿意抢着去喂家里那几只芦花鸡。无聊时,也总爱蹲在鸡窝旁等着母鸡下蛋。当捧着热乎乎的新下的鸡蛋时,心理别提有多高兴,就仿佛正在捧着一盘热腾腾的炒鸡蛋般,嘴里还不时的吧嗒两下。
儿时的年代,即便城市中也几乎是家家住平房,且家家都有一个小院子。为了改善伙食,家家也都把养鸡当成生活必需的一部分,弄鸡饲料喂鸡自然成了孩子们帮着大人分担的一项工作。青菜是不舍得给鸡吃的,因为人尚在温饱边缘,所以孩子们一有时间总要到路边或火车道旁去割青草回来,剁成鸡食喂鸡。虽说鸡是杂食动物,但鸡应该更爱吃肉的,尤其爱吃昆虫,每次割草的同时,都要捉很多蚂蚱、蜻蜓、螳螂等。往院子中一扔,那真是“鸡”情澎湃,扑棱着翅膀追着吃。
鸡是需要不断补充钙质的,否则就会下软壳蛋。为了防止这种“事故”的发生,孩子们还会找来蛤蜊皮砸碎喂鸡。为了帮助鸡消化食物,孩子们还会找来很多沙子铺在院子一角。长辈们说:鸡没牙,所以要吃沙子,吃下去的沙子会在鸡嗉子中通过运动磨碎食物,这样才能消化。除了吃沙子,鸡还会在沙子上“洗澡”,先用爪子刨个坑,然后蹲进去在沙坑中折腾。折腾够了,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美美的睡上一觉,好不惬意。
如果说鸡怕什么,当首推黄鼠狼,所以才有“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说。每天晚上,长辈都要把鸡舍遮挡得严严实实,生怕有漏洞让黄鼠狼钻进鸡舍把鸡咬死。黄鼠狼有猫那么大,细长,善钻缝隙。老辈人迷信,把黄鼠狼叫“黄仙”,说那东西能“迷”人,不能与其对视,否则人就像失了魂一样被“迷”住,所以是打不得的。既然打不得,也就只有防和轰。夏天晚上,一听到院子中鸡叫得厉害,长辈们就会立刻跑到院子中轰黄鼠狼,以保护鸡的安全。
冬天的时候,为了让鸡继续下蛋,是要给鸡找个暖乎地方的。父亲在外屋炉子旁给用木条鸡搭了个鸡舍,虽然味大些,但那时家家如此,也没人嫌弃,毕竟鸡每天都在下蛋,对家里是有贡献的。1975年2月4日海城大地震时,家里刚吃过晚饭,外屋鸡舍中的鸡便开始叫唤不停,并一个劲地往外钻。父亲很纳闷,以为是鸡饿了,便给鸡添些饲料,但鸡依然叫个不停。大概半个小时后,房屋开始晃动,父亲意识到是地震了,抱起爬在炕上的我就往屋外跑。还好,沈阳地震并不算厉害,但也有烟囱掉落、房屋裂缝的现象。那几天都是人心惶惶的,父亲发现鸡有预报地震的功能,便会时不时地观察鸡,只要鸡叫个不停,父亲就会抱起我往屋外跑,显然父亲把鸡当成地动仪了。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再没条件在城市中养鸡,鸡也仅成为食品而非玩伴了。去年夏天的时候,在宠物市场看到两只矮脚鸡,体型很小,比鸽子大不了多少,羽毛也很华丽。一打听,说是叫日本矮脚鸡,是用来当宠物养的,但考虑再三还是因为条件不允许而没买。看来,养鸡也只能成为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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