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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也有思想

2016年05月20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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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人总是向往城市,城市的房价比农村是天壤之别,城里有什么好?不就是人多嘛,这说明一个问题人是喜欢群居的。当然在农村也是以村庄的形式存在的,群居是为了生存,抱团才能感觉力量大,人是有思想有目的。群居不是人类独有,动物大都喜欢群聚,生活在农村的我,处处能感到群聚动物的可怕,一群狗向你走来,唯恐躲闪不及,一窝蚂蜂吓死你也不敢惹,如果铺天盖地的蝗虫来了,对一切绿色植物那就是摧枯拉朽,是思想就形成了群聚,群聚也能让一个种族兴旺。最近我在想,庄稼群聚生长是人为的,而小草却没有人为的打破,多是种类分明,小草一定也有思想……

  一个偶然,我到村前的河滩走走。那个地方没有我的地,所以多少年没去;放眼望去,两岸高高的杨树,杨树棉像雪花一样被风卷着吹向天外,爆炸式的速度要把子孙传遍全球。看河滩里成片成片的绿色层次分明,如一个个部落,不容侵犯。走进跟前,映入眼帘,蒲草、苇荒、芦根草、薄荷一片一个品种,有尖叶的有园叶的。清明前后乡民都来采摘些,或烫烫调吃或炒鸡蛋吃。无论那一片中间长的都好,四周又小又赖,看的出这一片它不想无限制的发展,自然不是它一家的,在它的领地也不容别的小草插足。

  娘喜欢刨草药,听娘说,贼蒜头是一窝,地黄山岗多,家后猪耳葀,茅香根山南郭……哪个地方长那种东西,娘都知道,为什么?这就是物以聚类,一种东西就长在一个地方;一是顽强一是喜欢哪个环境。虽说年年遭到采挖,可年年还是有它们的声音,这就是它们思想的伟大。一个品种,生活一片,占据一片,立于不败。也有另类,比如蒲公英,喜欢单枪匹马闯天涯,春天一过,坚挺在天空的绒球,在温暖的阳光中爆开,微风赶来,一个一个毕业的孩子露着笑脸踏上免单的车票。

  小草不光有强劲的生命,在生命里是有思想存在的,每一种小草的定向选择,我们仔细观察,总能发现它是深思熟虑的。菟丝子是最残酷的一种草,它的扩展是容不得别的;在我的记忆,村东的茅草荒,根生,春天一到,从地下万箭齐发,葱绿一片天;村前主要是九篷子(犟不死),这种草在地里愁不死你能气死你;村西牛毛薛(雪席草),这种草能编雨衣,遮阳挡雨;村北猫儿眼。那年月的夏季,要想收成,只能战天斗地和草拼。草的思想是有阳光有水,它就要盖住土壤扩大自己的生命力。农民是希望庄稼,排斥野草的;野草为了和农作物抗衡,在地里就滋生了顽强的性格,打不败的脾气。

  我上初中时,暑假一来,跟着父亲的脚印,也是“锄禾日当午”,不遗余力一遍一遍和野草干仗。要是遇到连雨天,彻底完蛋,人的体力是战不过野草的,丢掉锄头,只能用手拔,拔下来的野草也是不容易死的;因为小草有思想,生命力就顽强。所以都得挎出地外;无论你怎么努力,还是有一些领地被小草夺去,粮食颗粒无收。

  家里有一张锄,听父亲说是爷爷的爷爷传的,当年爷爷就用这张锄给地主锄地,挣饭吃。小时候还庆幸,亏的地里长草,不然爷爷要饿死了。草和农人的斗争,就这三十年发生了根本的改变;科技是第一生产力,药到草除,草终于带着陈旧的思想离去,难缠头走了,地里并不寂寞,卷土而来的是油撇菜拉拉秧……无论小草再怎么翻新任性,对庄稼的侵蚀,日新月异的科技是不会放过的。

  荒山和野岭,处处闪烁小草的内力,这就是美丽的大自然,人民在欣赏小草的思想和耀眼的光芒,黄花遍山岗,红花到山腰,紫花慢山坡;一种花儿开,知道它们是一个种类,生长在那一片,故土是家乡,别的就不要去打扰它;它们的根在土壤蔓延的是一股洪流,势不可挡,这就是它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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