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或许父亲是一个村干部,让我过早地认识香烟;或许外公是一位老针灸师,让我过早地接触烟草,外公自己栽的一小块烟叶,到秋来采摘,用绳编好,回梗向上,挂在一溜墙上,干了打成捆,够外公一年抽的……
刚记事总认为大人就是喜欢香烟,也离不开香烟,小孩子就喜欢糖甜。上世纪70年代,抓革命促生产大干快上,大会赶小会,一会连一会,这村作报告那村讲经验。父亲总带着我,主要的任务是捡烟头,幼小的身躯在人墙的旮旯里钻来钻去,发现有人丢掉一个烟头,就跑过去,拾起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等散会了,父亲和同伴分享我的“劳动果实。”我同样也能得到回报,他们给我买一两毛钱的糖蛋。虽说各有所爱,我还是过早熟悉了香烟,知道了烟和火在手中,在嘴边,吞云吐雾一明一暗的用意;白天装脸,夜晚壮胆。
8岁进了学堂,老师在挎包里掏出“一颗烟”在黑板上使劲画了一个白杠。我慢慢认识了是“一”,那“烟”是粉笔。上学惩罚了我们的自由,眼睛却知道了更多东西。一样的形状不一样的性质,我们开始在分辨事物作用。走出村庄,家家菜园地都有茂盛的烟叶在葱郁,大有人人都爱烟,个个都讲究,不看吃的看抽的,上年纪的人没有烟包子不叫老人,青年人不抽烟不叫成年人,“我就不相信羊不吃烟叶。”那个时代赶的,你也别坚持。
上学是娘一块旧布缝制的小书包,铅笔本子从来没有满足过书包,有时到河边挖点黄泥搉成粉笔状,到山边的淌石莲完成,把老师布置的作业留在了山旁的树荫下。问娘要写字本时娘会说:“攒够了鸡蛋,到集上买”。这时父亲的烟纸盒我派上了用场,还有路边偶尔捡到都成了我手里最爱,把粘贴处用嘴哈哈热气,轻轻的揭开,十几个就成了一本,让娘用针线缝上,一个“演草本”就诞生了。
我初中毕业,父亲的村干部退休了,承包几十亩荒山果园,操劳土地的日子,父亲抽烟的形象在我心中是一座远远的灯塔,缭绕在果树行间闪烁。在看果树的日子,有父亲的烟光,我才不感到心慌。我反对父亲烟不离手。父亲说:“早已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善于思考的习惯,是啊,生活的善变离不开眼前思维的火花。父亲变着花样在土地上“折腾”经济作物。
90年父亲一场大病,带着他眼前不灭的火花离开了我们,痛苦悲伤久久沉沁我的心间,亲人的永别我寝食难安。一段时间我得了胃病,胃胀的厉害。有人给我出个土方,抽几口烟也许就不胀了。我真的抽了,亲自感觉那种火花在眼前的滋味。辛酸苦涩顶出了胃气再抽就要翻胃了,我终于没能学会抽烟,从此火花压在我的心底。
到我结婚,母亲说:“你父亲走的最后几年一直在抽哈德门;你结婚,咱也要用哈德门香烟吧。”我没有说什么,一进腊月,正赶上哈德门货紧;大哥算到城里托人买了50条。新婚当天,看到亲朋好友都在抽哈德门,那一个个星星闪耀的火花,犹如看到父亲微微的笑脸。我守不住那份激动,火花飞舞欢歌,我已泪水涟涟……母亲扶着我的肩:“娘懂你的心,你已经成家立业啦,该知道怎么做……”我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因为我心中有一颗永远不灭的火花。
成家后,我开了一个便民店,烟酒糖茶摆在柜前。再次与香烟结下不解之缘,香烟的火花,赢得了顾客的青睐。递一颗过去是微笑,递一颗过去是和气,递一颗过去是亲情,递一颗过去是诚信……
就让我给您点上一颗烟吧!尊敬在举手之劳那么简单。人生总是,一路火花一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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