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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狗

2015年06月01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周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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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好友发了一条微博:“狗看不见彩虹,人看不见时间。”人看不见时间,那是大概可以肯定的,不然我们怎会轻易老去呢。但狗何故看不见彩虹呢?得到的回复是“狗是色盲”。当然,这答案我是早料到的。但我还是回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忽然耳边回响起小区里那个养着两条大狗的女人的声音:“不咬人,不咬人的,不用害怕!”我真想回敬一句:“汝非狗,安知狗不伤人?”难道一定要等到血肉模糊了才算伤害到人吗?孰不知两条大狗围着你狂嗅一通时,你早都脸色铁青了。有日忽然发现,好几天没见到那两条狗了,也听不见了从楼上窗子里传出的呼唤着狗儿就犹如呼唤着自己的孩子般的肉麻的声音了。再过几日,小区里便贴满了“寻狗启示”,并附有狗头像。我没有同情,而且有些幸灾乐祸。虽然我没有权力不叫别人养狗,也对有养狗兴趣的人没有丝毫的偏见。但如果你所养的狗影响到了我的生活,给我们的孩子们造成了心理阴影,我还是很不乐意的。狗的温顺只限于对自己的主人,对别人呢,大半还是呲牙咧嘴的多。

  在我的记忆里,狗是凶狠的,狗的出现常常伴随着恐惧的出现。记得小时候上学,在必经的路上,总是有条大黑犬挡道。我们先是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捡颗石头在手以壮怂胆,再慢慢地向前一寸寸试探。它趴在那儿,头尾相接缩成一团,似乎睡着了。我们当中便有胆大的,带头在前放开了步子,待到感觉能一冲而过时,便一个箭步蹿了出去。那黑狗有所察觉,待到起身,俨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追捕时间,因此它反过身来扑向了不知所措的我们。反应快的已经拔腿跑了,迟一点的自然就要遭殃,撕扯了裤子那都是常事。一轮攻击结束后,大黑犬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趴下了。不过,学还是要上的,在困难面前人总是能团结一致。我们成了一个整体,两手拿着石头,齐整地向前徐徐而进。大黑犬似乎预料不及我们会团结而进,叫嚣着与我们对峙,却不敢扑上来了。这是一场心理战,犹如非洲大草原上狮群与牛群的角逐,谁先胆怯、退让,就会乱了阵脚而一败涂地。正当胜利的天平向我们倾斜之时,却有人逃跑了。我们的气势如虹瞬间化为乌有,大家四散而逃。狗花了眼,不知到底追哪个,于是跑得最慢的人自然就又要倒霉了。眼看要追到,扑通掉下来一团东西,狗吓了一跳,停下了。原来情急之下他把书包给扔了。狗嗅着书包,爪子翻腾着,开始安然地享用起早点来。这招还不错,虽然丢了吃食,却免得皮肉之苦。正惊慌未定时,终于有大人出现了,我们如获救星。在大人的呵护下我们终于得以过关了。但大人很忙的,我们不能指望着天天有人保驾护航,所以那条黑狗就成了我们挥之不去的梦魇。以至于多年后它早已不在人间,而我路过那里,还是莫名会有一丝惶恐,确认时日已是当下了,才得以安心。不过,这件事也给了我个感悟:第一,在你的人生路上总会有恶狗当道;第二,嘴上信誓旦旦者,不足信,节骨眼上总会有临阵脱逃者;第三,你的敌人或对手总会让你学习到东西。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某段时期,有一种罪恶的东西开始泛滥起来,那便是老鼠药。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卖药的喊叫声,不但药的名字五花八门,而且款式繁多,液体的、固体的、颗粒的、粉末的,直接投放的、与食物混拌的,一应俱全。之后突然看到有老鼠颤颤巍巍地出现在你面前爬来爬去,不是它胆大包天了,而是确乎被毒得失去了意识。老鼠在人类高端的科技产品下,大面积毒发身亡,让人们很是得意。但后来的结果,却大出人们的意料,并且有些傻眼了。紧接着便是猫的大面积死亡,症状与鼠相同。再然后就轮到了狗,一个个相继而亡。再后来,猫狗死绝了,老鼠却越毒越多,简直要蜂拥而起了。这时,人们才回想起猫狗成群的美好景象。猫狗成群的情形不再,从此便再也很难看见狗,或听见狗叫了,我对狗的恐惧也似乎逐渐忘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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