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三年前的一个周末与家人一块外出踏青回来的路上,几个年轻人要吃一家火锅,想一想,曾经去过的这家火锅店已有两年了,今天再去不知还开着没有,便打电话给住在这家店附近的一个同事,是想问问他这家店的情况,怕是大老远的去了白跑一趟。电话通了,同事的声音让我感觉不对,他告诉我,近日脖子动不了,在卧床休息。后来知道,脖子难受只是肺癌晚期的表现,从脖子难受到离世一个月多那么几天。想一想,生命就这么脆弱,说结束就结束了。
我的这位同事年长我两岁,都是六零后,我们的工作单位归属一个总公司,他是驻一地级市分公司的经理,我在省会西郊的分公司,虽不在一个城市,我们的距离只有二十来公里,平时招待客户,我们就选择他那里,到这里比我们进城区更为方便,最起码的不堵车,为停车犯难。十几年的来来往往,我们成为了兄弟,不分彼此,也不用客气,两家人经常走动,一道外出旅游,两口子因些事吵架了,打个电话诉诉心中的烦闷。朋友之间没那么多的讲究,真心相对,心坦然交往也便简单。
有一天,我俩一同到总公司开中层干部会,会议结束,他送我回家,当我要下车时,他拉了我一把,对我说道:“我想托咐你一件事,等我姑娘找男朋友了,你给把把关,你这家伙看人是很准的。”听此,我笑着对他说道:“你小子好好的,你是孩子她爹,我一个当叔叔的把哪门子关那!”他郑重其事地讲道:“不开玩笑,我预感,我到不了那一天。”真是神了!他说的话,就真的发生了。
当他姑娘结婚的头一天,我拿了一瓶酒,与另外一位好朋友来到他的墓地,蹲在墓碑前,我斟了一杯酒,对他讲道:“你交给我的事我办到了,明天姑娘就结婚了,今天我来给你报个喜。”说着说着,我说不下去了,我直起身,长舒一口气。又对他说道:“你就这么地去了,本来没事了,跟你喝喝酒,胡扯八扯,还有个说话的人,这回好了,你睡大觉去了,我们孤单啦!”
说起我们的交往平平淡淡,但,每遇上不快的事情,就愿意彼此打个电话或是找个地方聊一聊,彼此间没有任何的利益,想了就见就聊,就这样成为了真正的朋友,如亲兄弟一般。当他病重在医院里,我每天下午去医院坐在他身边,还时不时地逗他快点好起来,一块还要喝酒,还要出去玩,每每走出病房,我便无精打采,我知道,他离我渐行渐远。人生就这么残酷,就这么的让人无法预测,正如一首诗中所吟:我在外头,仁兄在里头。(注:余光中《乡愁》: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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