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我参加烟草工作,我被分配到湖北省保康县歇马烟站,那时候我才刚刚20岁,由于我个子矮,大家都叫我“小不点”。当时歇马镇的烟叶是全县种植规模最大的乡镇,烟叶种植面积四五千亩左右,年收购烟叶在二百万斤左右。老百姓都还不懂烟叶生产技术,从播种到烟叶烘烤等各个环境都要手把手的教,特别是烟叶烘烤的时候,我们走东家跑西家,我们一个人包几户,白天黒夜的帮忙守着烤烟,生怕有个闪失烤坏了,就这样一直到烟叶出售。那时候下乡也没有摩托车我们就全靠步行,真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有时候跑半天还饿着肚子弄不到饭吃。当时大多数烟农都是头一次种烟都还没搞到钱,对我们这个项目更是抱着怀疑态度,所以待我们更是35℃的水不冷不热。搞生产时难收购时更难。那时候是一无收购房舍、仓库;二无收购场地和资金,不仅找收烟场地难,筹备资金难,组织收烟人员难,备包装物料同样难。每年的9月上旬开始收购烟叶,而从8月中旬就要开始联系收购场地,与乡镇政府、村委、学校等多处协商,租赁乡里的管理区;或村委会办公场所和宽敞的民宅大院等。并且,还要提前筹备烟叶收购资金(当时是付现金),招聘农民季节工,备齐各种包装物料等。虽然每年的烟叶收购时间不足3个月,可光准备工作就要有两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保证烟叶收购顺利进行,当时收烟的艰难处境可想而知,不断租赁房舍艰难收烟更艰难。
过去收烟真得像打仗一样。在烟草工作的日子里,我曾先后担任过烟站的生产技术员、保管员,司磅员、分级员、定级员。当时是都是一人多岗,起初烟站没有固定的场地收烟,我们租赁的房子在歇马镇丁家湾村委会的,收了一个月就转到歇马镇后园村,收购场所一月就换一个地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就带着被褥和简单的行理东一个月西一个月的,每次转点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的,因为怕烟农找我们扯皮,弄得像打仗一样。我曾睡在烟叶堆旁看守烟叶,住过学校的教室,住过村委的办公室,住过新建的露天房,几个人一起在农民的小阁楼上睡通铺等。吃饭是东一顿,西一餐,到处“流浪”。到1996年年底,大乡镇的烟站才慢慢固定建站,可依然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住,几十个人集中在一起吃。每年烟叶收购期间,两三个月都在下面的收购组,一般的收购组都是在比较偏远的、条件差的高寒的地方,买不到菜、甚至连买生活用品都成问题,过着艰苦的“打仗日子”:白天收烟,晚上看烟,我们自己还要打烟包,当时还是手摇的打包机。为烟叶收购奔波忙碌吃不好、睡不好,天天累得倒下就睡。常常是一个收购季节,每人都要掉下几斤肉。那时候,收烟起早贪黑没日没夜。一个磅组六七个人,人人累得不可开交,特别是过磅员、开票员、结算员和付款员,每天晚上要对票据逐单逐张进行审核,一分钱也不能错。过磅员的斤称不能少,结算员的单据数量金额不能错,付款员的钱必须与烟叶数量、金额核准无误,为了各自的职责,白天收了一天烟,晚上要挑灯夜战,通宵对账,整个烟叶收购期间两三个月天天如此。收购不结束,就没有休息时间,除非下大雨不收烟,才能休息一天,收烟忙的时候,从早上七点开门,到晚上天黑才能关门,一天三顿饭都是在抢着吃。烟叶收购期间,烟农从凌晨五六点就开始排队,交烟时把烟站工作人员围得水泄不通,有时还为短斤少两吵闹,拥挤的场面和吵闹声连续不断,天气炎热,又渴又累,有时还因定级问题与烟农拌嘴吵架。97年在歇马的羊五收购组,由于级别问题,老百姓胡搅蛮缠和我们打架闹事。还锁我们仓库大门围攻我们,不让我们吃喝休息。我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受着疼痛、忍着委屈和他们耐心的交涉、沟通。99年我从歇马烟站调到现在的黄堡大湾烟站工作,当时,我嗷嗷待育的孩子才刚刚出生4个多月,我是舍妻离子,到相隔200多公里的大湾烟站报到。由于路途遥远,每次个把月才回一趟家,家里的一切都是妻子一人带着孩子操持着,尽管这样妻子也从来没托过我后腿,总是默默无闻的支持我,鼓励我。直到如今,我都还感到对不起妻子和孩子。在大湾烟站收购时,一年转三次点,从大湾转到炸峪,又从炸峪转到大安。有一次从大安调烟到保康去走在半路,拉烟的车翻了,车上的烟滚了一坡,又是夜晚,为了让损失降低到最低程度,我只好拿着手电筒在半坡上帮忙抢烟包,我们抬的抬,扛的扛等把200多件烟包全部从老林扒的寻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一夜没合眼的我们,又匆匆赶回收购组投入到烟叶收购工作中。2002年我在两峪烟站的芭桃收购组收购,中期又转到农坪镇收购,农坪当时规模小,算在两峪烟站芭桃收购组的。转点的时候,因道路险俊,转点的车子被开翻到路边的深沟里,我们当时被摔得头破血流,我的手被车上的打包机夹住,险些丢了一个指头。爬起来,简单的包扎包扎、擦擦身上的血迹、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上路。遇上泥巴路时,我们就要全部下来推车,站在车轮后面,车子起动的时泥浆扑到我们身上,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都成了泥巴人。阳历10月份,农坪的天气就特别寒冷了,一变天,别处下雨农坪下雪。收烟的时候手就不想向外伸,晚上还要招呼值班打烟包,烟包还堆在外面。有一次我和同事睡在烟堆上值班,早上起来连我们的被子上面都落着雪花。我们冻僵在那里,一双腿冻得半天也挪不动步。
如今,烟叶生产与收烟的环境条件改善了。现在落实面积不用走东家跑西家了,每年年初烟农就自己找来要签合同,现在的烟农们都成师傅了,自己都掌握了种植与烘烤技术。一栋一栋楼房都盖起来了;摩托车、拖拉机卖回家了;烟农靠种烟走上了一条致富路。到村里下乡张家接去李家接来,吃得酒醉饭饱。烟叶收购环境条件的也今昔对比,每个乡镇的烟站、收购组都是几层楼的楼房。在保康县各烟站,员工们实现了住单人宿舍的梦想,每个房间还配备有空调、电视等设施,一应俱全,员工生活条件基本小康化。而且,烟站人员的住宿都有单独宿舍,单元房、吃饭有食堂,再也不需要“流浪”了。烟叶收购过磅省事准确,有电子秤准确快捷;开票电脑一按,发票就打印好了,也不需要人工结算;付款实行的是银行存折,方便多了;打烟包用的是全自动打包机,电钮一按可省力了。现在收烟,收购现场再也听不到吵闹声了。各烟站都聘请的有入户预检员,入户预检员先到千家万户打头战,去抽查打捆封签。对霉烂变质、水分超限、掺杂使假的烟叶,一律不预封签,亲自帮忙整改,整改好后在封签,然后到烟站来出售,都是一小捆一小捆,等级纯度高的,分级员分级都是成捆成捆的一个级,又快又好,不在为级别的高低问题发生争执,把以前收购在烟场子发生的矛盾都化解了。特别是今年的烟叶收购,国家政策好,烟叶价格高,补贴到位,烟农们买烟一个个高兴得脸上乐开了花。收烟棚里宽敞明亮,烟农也不在一等几天买烟了。还专门配备有烟叶成品库、散烟库、微机室、烟农休息室,每天还有茶水供应,烟农买烟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员工们在这样的环境里从事烟叶收购工作,心情也舒畅。烟站办公还配备有电脑、专门设有文化活动室、棋艺室、餐厅等,交通出行方便,绝大部分员工还有私家车。现在,烟农卖烟叶再也不用肩背人扛或自行车驮运了,而是全部改用摩托车、拖拉机、农用汽车运输。一个收购组坚持五员上岗分级员、定级员、过磅员、开票员、保管员工作都很轻松,员工的幸福指数大大提高。烟站收烟的环境和条件大大改观,今非昔比,真是“天上地下两重天”。
我亲历了襄烟二十多年来发生的令人无比振奋的变化,特别是烟叶产业能健康持续的快速发展,让广大员工品尝到了奋斗后的甘甜,奉献过的欣慰,企业真正成为了我们员工幸福生存的家园,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企业也承载了我们的理想和智慧,是我们奋进前行的源泉和动力。“饮水思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们应该感谢襄烟,感谢襄烟培养了我,感谢襄烟让我健康成长,为我提供了实现自我价值的平台,我为我是襄烟的一份子感到无比的自豪。
岁月如梦,宛如惊鸿,二十多年的岁月承载着一个年轻人很多的梦想,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或”。如今的我,正站在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上,回头看看曾经走过的路,几多坎坷、几多欢乐,更多的是自己对人生的一种收获。二十多年我与襄烟同行。忆过去,岁月峥嵘,有过泪、有过痛,用执着擦干泪水、以信念挥洒汗水,用坚韧震臂解痛、才赢来了今天的喜悦、今天的辉煌。二十多年,经沧海历风雨;二十多年攀高峰铸辉煌;蓦然回首,襄樊的烟草已踏着改革开放的脚步,乘着专卖专营、烟叶发展的东风,以消费者利益、国家利益为己任,从容走过二十多个春秋,且正在以雄鹰之势搏击云霄!
我所表述的是一位普通烟草员工的心声,是行业烟叶生产与烟叶收购工作不断发展进步的一个缩影。我们期待着烟草行业烟叶生产与烟叶收购明天会更美好,未来的烟草事业发展得更加灿烂辉煌!
重庆中烟,以新质生产力推动企业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