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大冷的天,吃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再喝上几口烫得滚热的老酒,无疑是一顿很好的美食。无奈,怎么吃也吃不出从前的味道,是火锅不是从前的火锅?还是涮的羊肉、酸菜不如从前的羊肉、酸菜呢?想了想,原因很多,火锅、羊肉、酸菜,乃至蘸料的因素都有。
第一次吃火锅大概还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父亲不知从哪儿买回一个火锅,乐呵呵的进了家门,并让母亲切酸菜,让姐姐去买羊肉、蛎蝗和木炭。我新奇地望着手工打制的红铜火锅,上部是盆状,有盖,内挂一层锡,中间如烟囱般支出一个圆筒,下部为承接炭火的盆。当时连大勺、铝锅都没有,做饭、做菜都是铁锅,偶一见到这个金灿灿的东西,立时便勾起了食欲。
待姐姐把羊肉、木炭买回来,父亲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亲自切起了羊肉。父亲是很少下厨的,没什么刀功,切羊肉也是心血来潮之举,所以切出的羊肉片也是有薄、有厚、有大、有小。蘸料是腐乳汤、麻酱和自制的韭菜花;火锅底料只有蛎蝗。好不容易木炭的烟小了,父亲刚掀起火锅盖,我便急不可耐的夹起厚厚的一小堆羊肉片往火锅里往。父亲当时就瞪起眼睛吼道:怎么放里那么多,羊肉不都老了吗?你就不能一片一片的涮呀!
这是我第一次吃火锅,那有什么经验,后来才知道,只有用筷子夹着羊肉一片一片的涮,才能保证羊肉的嫩度,而且由于铜火锅中的微量铜离子置换了酸菜中的氢离子,酸菜也变得翠绿,甚是好看。那次,我虽然吃到把肚子撑得圆圆的,但望着变成绿色的酸菜,还是忍不住多喝了几碗火锅汤。
可是第二天起床,头却疼疼的,父亲、母亲、姐姐也是一样,父亲琢磨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肯定是木炭没充分燃烧,也没开窗户,一氧化碳中毒了!下次一定注意开窗户。虽然如此,但吃惯了白菜炖豆腐、酸菜炖粉条的我,回味着唇边羊肉的奶味,仍是有些意犹未尽。
今天想来,那个时代的羊肉绝对是无污染、不掺假的羊肉,那个时代的酸菜是自家腌制的绿色酸菜,那个时代的火锅是人工制作,烧木炭的纯铜火锅,而且刚从穷日子走出来,所以吃一顿火锅,当然堪比天上美食。而如今的羊肉,不掺假便算是好羊肉;如今的酸菜,不加工业用盐便算是好酸菜;如今的火锅,是铜的便算是好火锅,又怎能吃出从前的味道?所以,想起从前的火锅蛮是怀念,因为那是绿色的味道,岁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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