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诸多香烟品牌中认识到“大鸡”的魅力,是上世纪80年代初期我读小学三年级那年,缘于舅舅结婚。
婚礼举办前的一个月,“管事的”召集亲戚们开会,安排不同的人分别操办婚礼需要的物品,我家负责购置烟酒。“管事的”专门强调,“烟得买大鸡,酒差不多就行了。”这事现在想来很简单:有钱还买不到东西?但当时物资供应远不像现在这般充足,有些还需要凭票购买,实际购买过程中还真正遇到了麻烦。当时村里只有一家代销店,店主每隔十天半个月骑自行车去十多公里外的供销社进一次货,爸爸找到店主请他务必帮忙,每隔两三天就去问,可去了几次,一共才拿到了两条,其中10盒还是散装的,显然是拼凑来的。对此,店主解释道,这事还真挠头,烟好抽,代销店都争,我一次只能进两条,得想别的法子。问问“管事的”用黄金叶中不?但“管事的”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那啥,无鸡不成席,别的事都能凑和,就这事不能凑和,就要大鸡,再想想法子。”
无奈之下,爸爸又回去找店主帮忙。店主只好和他分别去了邻村的代销店。店主直叭嗒嘴,想了半天说,“要不这样吧,我认识西村代销店的,我过去问问,你也到南边村里代销店看看,能买几盒是几盒吧。”两人当即分别去了邻村代销店。凭着脸熟,店主还真买回了一条,爸爸却空手而归。原因很简单,“人家倒是很实诚,说店里确实还有一条大鸡,但是给人留的,已经交钱了。”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才弄到三条大鸡烟,连一半也不够啊,眼看舅舅婚期临近,这让家人很上火。
见到这种情况后,店主真想帮忙,就找来了村支书、“有头有脸的”、“管事的”,一群人一起琢(如何弄烟的事。店主出主意说,“谁认识公社黄主任(革委会主任,后改任公社书记),让他给供销社说说,兴许能弄出几条来。”大家虽然面面相觑,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谁认识他呢?没想到,还真能扯出千丝万缕的联系来:“他不就是那谁谁家的女婿嘛,他闺女不是那谁谁的儿媳妇嘛?他兄弟不是在哪个学校当老师嘛……”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寻找与他的联系,好在农村是个熟人社会,交际圈不算大,东扯葫芦西扯瓢,倒也扯上了关系。
于是,爸爸就跟着黄主任的“亲戚”去了公社。虽然没听说过这位“拐弯抹角”来的远房亲戚,但了解事情经过后,黄主任还是很热心地安排办公室文书带着他们找到了供销社负责人。人家也算给面子,一次性地买到了五条大鸡烟,满足了婚礼需求,一家人很高兴,都说黄主任是个好人,以后有事还得再找他。
当时,我还因为这个事问舅舅,“为啥非要买大鸡”?舅舅没告诉我,说“小孩又不懂,问这干啥?”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可也能体会到一点,“办喜事图个大吉大利,‘大鸡’寓意着大吉,整个包装又红红火火。家里非要‘大鸡’,就是想讨个吉利,盼个红火的生活。”。
大学毕业后来济南工作,曾不止一次听同事说过,“‘大鸡’很受欢迎,(不仅在于)价位合适,包装好看,关键还是味正,好抽”。但在我这个不抽烟的人看来,他还漏了一条,那就是“大鸡”传递吉祥,寓意和美,象征红红火火的生活以及人们对美好前景的向往。
新意盎然——安徽中烟在新质生产力实践中的探索与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