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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月光

2019年04月09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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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那样幸福的时刻,已经不会再来,我坐在古老的月光下,倾听落花的声音,远古的思念,风一样的袭来,月光迷离如梦,穿越过纵横交错的枝柯,斑驳地洒落在冰冷的石阶。

  一如我心底经年的落寞,伸手掬一捧月光,想要将往昔捏成永恒,时间却水一样从指间滴落,展开手掌,曾经的悲欢,如掌心的月光一样苍白。

  记忆中,农村老家的夜晚和夜晚的月光一样,总是很安静,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当夕阳就要落到那座叫烟坡的山后面时,一抹余辉把大地染成深浅不一的红色,此时的村庄上空升起了阵阵炊烟,回巢的小鸟与田地里归来的父老乡亲们一起拉开了夜晚的序幕。村子里的吆喝声与鸡鸭鹅狗也欢快地叫个不停,放了学的孩子们在尽情地玩耍,有的爬上山去玩,有的就坐在门口玩游戏,有的熟练地帮家里做着家务。

  拉开夜幕,月亮跳了出来,搀着一群闪烁的星星,在风轻云淡中翱翔。今晚,天蓝蓝,地安详,看着月亮那份欢畅,笑弯的嘴角,如同婴儿般的脸一样灿烂。

  在不知不觉间,月亮已悄悄地爬上了树梢,蝉歇了,风停了,青蛙长一声短一声在鸣叫着,萤火虫没精打彩,若明若暗地闪着亮光。借着月光,在房屋外乘凉的人们扶老携幼地走回家看电视去了。“汪、汪……”不知是谁的脚步声惊扰了路旁的小狗,不过这样的声音很快就消逝在无边的夜色中了。

  落花的夜晚,我执开轩窗,用心去搜索月光,却看到一群星星,蹲在我家草坉上,守着中间躺着的月亮,再看那轮弯月,今晚显得格外懒惰。

  农村的夜总是静得出奇,每到晚上,农民、村子和夜色,一起沉睡于梦乡。小时候,没有通电的农村老家,空气总是那么的好,月光总是那么的亮。宁静的夜晚,只有银色的月光,如水一般温柔,无声地洒在大地上,让过路的人不忍心高声喧哗 ,生怕惊醒了沉睡的空间。

  十五的月儿,丰满了。一个镶在天上,一个嵌在水上。忽然,一只蜻蜓点水,让水里的月亮,支离破碎。此时此景,不知天上的月亮会作何感想?

  这么多年了,生活在城里的我,还在想念老家如雪白乳汁般的月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回去看看,不知道悬挂在高天上的月亮现在是否还如过去一样圆,一样亮。穿行在街道上,沐浴着路灯的光亮,我更加怀念那一轮让人容易心生浪漫的月亮。因为这个城市的月亮被那些一夜到亮的路灯照耀着,早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温柔。

  举头望月,月是明朗,调皮的月亮,倚在树上,随风而逸,在树杈中忽左忽右摇晃,一会儿再现,一会儿迷茫,仿佛它,是在跟我的眼睛捉迷藏。

  拉开窗帘,月光撒了一地,我左顾盼,右欣喜,暗淡的斗室,顷刻变得一团和气,躲在一旁的弥虫,也觉得惊奇,一个个张开翅膀,扑向大地。

  落花月光下,想起父亲了,因为少女如月。而父亲就像一棵老树,树梢上的挂着新月,他踮着脚使劲地举啊举啊,我就升起来了,我就渐渐地满了。可是此刻,依然月如钩,我为何心里月光潺潺流淌,却都是乡思味?

  月色淡淡,风里有一支歌,竹笛吹彻,那是人生里新月的记忆,是故乡故人故事。长时间未回,在父老的心里,我还是那弯弯弯的月亮,念此,心就痴了。

  这样想着,在悠悠而来的月色中,我一不小心便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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