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春天酿的酒,最好,也最珍贵。
懂行的人都知道,酿好酒,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清明太早,立夏太迟,惊蛰前后,其时适中。”此时惊蛰已至,正是“春酿”的好时节。在经历了一年里300多个日日夜夜的等待,师宗五龙乡的那片土地上,氤氲着醉人的酒香,那酒香里,有糯米的清香和春风的芬芳,当然,还有时间的淬炼下岁月的醇香。
春酿,就这样在最好的时节顺其自然,不紧不慢地向春天敬了一杯酒。
淘米、洗缸、劈柴……里里外外一片忙碌的景象,在五龙壮族乡人的眼中,春酿是一件大事,而在春酿之中米酒又是重中之重。除了五龙壮族乡米酒之外,在滇东其他地方,也有米酒。米酒采用本地产的糯米、蜂窝酒曲配制而成,白如玉液、清香袭人。在当地早有“闻香下车吃米酒,滋醇香甜真可口”的说法,但凡路过师宗五龙乡的人,不尝米酒便是到此虚游一场。
山穷水尽,牧童遥指,路上都是灵魂出窍的云游人,万古愁与今同在,走马观花,世代皆过客。百废待兴,唯留杜康的乡愁,与高粱兑水的浓度有关,专治心头顽疾。浮生若梦,似醒似宿。山势给水势让路,水谙熟每一种度数,水中映月,可邀明月下访,与故人会晤,抵抗肉身的轻浮。一语道不尽,再来三杯两盏,毕竟世事凄迷,对着月光,话语天地可鉴,酒乡的忧愁,历来都是用自制的配方消解,风来洞若观火,雨来渗如滴漏,风雨俱来,笑纳酒肆中,出门无须佩戴蓑衣。
可能再没有一种酒像米酒一样拥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叫法。米酒,旧时叫“醴”,如今又叫酒酿、甜酒、甜白酒、江米酒。一碗清甜的米酒是春夏之际不可缺少的佳酿,米酒一酿,春天的味道就近了。
酿制米酒在中国已有上千年的历史,古老的酿制方法延续了一代又一代,将亲人等待游子归家的情愫发挥到了极致。不得不说,米酒制作工序繁杂,但在这个过程之中,酿造者又能够感受到从一粒米到一滴酒的神奇过程,这种神奇,是历经时间沉淀的结果。
酿好的米酒清香醇甜,却不醉人。缸中的糯米在时间地打磨下早已变为酒糟,如同一弯白玉船漂浮在米酒之中,酒糟口感绵软,入口即化。除此之外,米酒常常被用于甜品烹饪。酒酿汤圆、酒酿蛋、酸米酒等都是在此基础上加工的。
三四月的米酒是春日的象征。每到大人酿米酒之际,孩子们总会在村落里唱着童谣:“米酒甜,米酒香,米酒酿好过春天……”那歌声里注满了乡音,朴实、欢快而温暖,歌声和酒香合二为一,浸透了岁月的痕迹。让出外的游子每每忆起此景,便渴望归家。
夏日的米酒是解暑的佳品。盛夏时节,农民们在耙田耕地、播种拔草,尽是些累活。下地归来,盛两勺米酒,端到自家院子里喝了去,暑气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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