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洗马湾情缘,惦怀无限;抚今追惜,感慨万千。
提起故乡,彩云之南大坝子风韵厚,家山靓迹彩妍繁。地以物托,人以名传。这地名的来历,虽未经考究,也许与南盘江两岸河沟繁多有关。因自水乡鱼米味美,难免惹人眼馋。
大地轮回,星移斗转;万物代谢,方显沧桑。河边渔村,历史悠久;世事多变,依旧韵藏。
但凡时代变幻,社会变迁,其遗迹就象古木横断面中的年轮印记,自然地记录在案,留痕其间。
举目环顾,靓丽尤繁。一条黄泥河堤,坑坑洼洼,蜿蜒崎岖,从三岔河口直通西桥。在这条道上,无论气候多变,它曾是本人儿时几度放牧,风霜雨雪,早出晚归的地方。
一个坝子,南北朝向,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堪称乌蒙山之一脉盆地,高原平川。那平川间,昔日地主家醒目的高墙大院,气势不凡。
平川四周,崇山峻岭,飞瀑似帘;古树名木,郁郁葱葱。更有那恰似蜂房的农家住宅,在峭壁陡坡间悬挂,云生雾起,总觉飘然。
十里河滩,走近你的世界我几多安静,在美丽的南盘江畔我要牵你的手,指着清澈见底的流水,清晰的石暗与那水中,飘动不止的水草欣赏你的发,白水塘荷花上的露珠,情人眼中的思念,它成排迎接明天的到来,或许,这也是你在迎接我。
喜欢听你流水的声音,喜欢看你木制的建筑,过往游客和闲暇的人群停留的理由我来不及追问,让错失的错失。更多时候我会坐下来,尽情享受一阵秋风,或者是,忽略。来往的过客。观察你生长的秋色,读你如诗的美与痛。
岁月是一首催眠的歌,总在记忆深处缱绻着故乡的梦。
当时间磨晒成泛黄的书页,我总会在指尖频频翻阅属于故乡的那一页。
雨帘中,男盘江边驻足,耳边又回响起那首熟悉的歌谣,俏皮地在风中打着拍子,姗姗而来。
风雪里,路边顿足,眼前的粉妆玉砌,让江水的肌理在瞬间变得清晰而韵致无限。
关于洗马湾,我在孩提时就猫在燕窝楼下听爷爷诉说着那古老的传说,爷爷留着既长又白的胡须,嘴里抽着那熏人的老旱烟,翘着二郎腿,总讲得绘声绘色。在那蝉鸣寂静的夜晚,爷爷的眼里总是闪烁着浑浊的泪花,抽噎着,哽塞着,如那断了又续的晚钟声,就在院落中定时地响起。
它只是一河湾,一湾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河湾,但在院子中生存的人,都会在外面称自己是洗马湾人。
它只是一半公里长的小河湾,河湾似长槽,两边有天然的石板围拢,石板已被铅华沁洗得光滑如镜,石板边长满了长长的青苔,宛若两条在河中嬉戏的小马,凉风拂过,河水荡漾,青苔也随风舞动。当水波掠过脸庞,我就想起那风月中的故事和那讲故事的老人。
在洗马湾,我度过了最朴实的年华,也是在那里,我体会了童年的味道,每每在夜不能寐的时候,洗马湾就会成为我想念老家的一根琴弦。赤着脚丫,光着屁股,在小河中堵水,洗澡,抓鱼,爬上溪旁的树上掏鸟蛋……过往种种,大多都只有故乡的呼唤才能让我找到一种回归,也唯有在故乡,漂泊的心才不会感到孤独,才能开怀畅谈,心无芥蒂。
当寒风摘下最后一枚黄叶,我把老家的思念,生生写在叶片上。清晰的叶脉,一张岁月的犁铧,深深嵌在父亲额头。母亲仍在父亲耳旁絮叨,昨天是柴米油盐,今日是锅碗瓢盆。此时此刻,游离在远方的我,需要一个制高点,瞭望我那美丽的故乡,还有那些至亲至爱的人。
洗马湾别恋,雪夜,一朵朵雪花飘落窗前,雪白的精灵,轻敲着记忆的空格键。苦涩的香烟,在两指之间,早已烫上了洗马湾的思念。洗马湾,一座男盘江边渔村,我对你的所有执念,从来无关你的富贵或贫贱。浮华尘世,谁能借我一生相思,我又该谁一世欢颜。
故乡,很早就想把你诉诸笔端,愿今日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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