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滇东的秋散发着暖暖的香。路边的呲牙咧嘴的野花,正笑容暖暖的憨笑;尽情吸收日月精华的柿子,黄黄的暖暖的;不远处戴着草帽举着锄头翻地的农妇儿,在秋季的田间绽放着特有的温暖;三三两两细心寻找石子的顽童,笑容暖暖的。没有嘈杂只有宁静。没有狂风细沙,只有微风徐徐,一切都在暖暖的秋日里变得宁静、柔软起来。
秋天,是踏着清凉脚步来的,是被风吹来的。它走出一步,就把一些树叶给催红了;当它迈出第二步时,好多树叶就羞得落下来了。
空气中的暖穿过毛孔,浸透到我们的心肺,绵延扩散到全身,这种暖会让我们不由自主的躺在软软的草坪上,闭上眼睛用心体会闭眼后的那发了红的暖,这种暖会让我们走出钢筋水泥的城堡,走到小湖边,走到柳树下,爬到山顶上。
同样是风,把整个山峦催得五颜六色。如果说山脚的秋是红的,山上的秋则依然是绿的。
走进山中,看不见飘落的树叶,看得到的,是两旁密不透风的杂草,潺潺流水声回荡在耳边,哗哗地唱着,滚着,打着花儿,跳着舞儿,感觉特别的清凉,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路旁的竹子挺直了身子,活得争先恐后,好似生怕比别的伙伴少了那么一截,真是:溪边青青草,竹为高相竞。
再往山上走,感觉比之前更凉了一些,听不见之前的流水声,只听得见鸟儿婉转的鸣叫声,露水带着小虫儿从叶子上滑落。和山脚的秋天不同,山脚是干燥的,在这里却如春天般的潮湿,但又不失清爽。往高处望,山峰在此时显得特别的庞大。这里,春天时,时常下雨,露珠通过树叶滑下来,滋润着土地,孕育着小苗生长;夏天时,天气变化无常,时而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时而有炎热的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地上,形成了闪光灯,把林地变成了一个火热的舞台,一个大自然的舞台;而秋天呢,这里就是特别的了,小虫儿嗡嗡地绕着树干滴溜溜地打转,蚂蚁们急匆匆地准备着冬天的食物,浓茂的老树弯下腰,拉扯着棕色胡须的树枝,好让绒毛蓬松的松鼠来它身上安家,显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秋天,在山里下的雨也是与众不同的:雨线绵长,细的像棉线,摔在石头上溅起了晶莹的水花。
到了山顶,景色更是美不胜收的,特别是秋天的时候,旭日东升时分,火红的太阳舒展身体,挺起胸膛,吐出万丈霞光。这光是神奇的:它看起来是柔和的,是软绵绵的,它跳起来,活泼起来,用无形的巨手托起了无数的云朵,转眼就形成了一片大海,是一片云海;它非常活跃,翻滚着,涌动着。波涛汹涌的瞬间过后,这片海突然就变形了,就消失了,谁都不知道它流向了哪里,又会在哪里出现……
山上的秋,就是这样,与山脚不过几百米远,却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与众不同。
一直觉得秋季应该是丰收的黄色,推开记忆的门扉。寻找记忆里的坝子秋季,落叶、枯黄、萧条、疲惫、丰收,这些词语只属于滇东的秋季。季节的脚步在滇东总是轻缓地,绿色依旧薄薄地覆盖着气势磅礴的乌蒙山、蜿蜒纵横梁王山、重峦叠嶂;奔腾不息的南盘江、牛栏江。没有满眼的枯黄,没有铺满乡间小路的落叶。
滇东的秋天是一幅水墨画,笔墨浅淡,用几点鹅黄,几笔水绿,几处留白,或者是一泓清致的小溪,或是连绵的远山,就能活脱脱地描摹她的素雅和暖香。那几点黄是成熟了的柿子放射出的暖暖的黄;那几点黄是八月桂花散发出的清幽的暖香味道。那几点水绿是溪中飘浮的浮萍,是远处的几棵垂柳。几处留白是天空中被清风拂动而缓慢移动的白云。是溪边悠闲漫步的白鹭。
喜欢滇东秋天的闲适、淡雅,没有忙碌。少了因采摘收获果实而拥至马路的车辆;少了因农忙而略显疲惫的倦容;少了飘飞的黄叶。暖暖的阳光、徐徐的微风、随风轻舞的柳枝,微黄的草色,轻轻歌唱的风声,夜晚尽情欢唱的秋虫,轻松愉快的行人,一切都是那样宁静与淡雅。细细地感触,静静地回眸,会突然发现明媚的阳光使一切都纯粹,清雅起来。
喜欢滇东的季节的更迭,没有此消彼长的激烈。时间如雨露,慢慢浸透到叶子的筋脉,发出悉悉萃萃的声音,一点一点变黄。如秋样楚楚地留下那份伤感的言辞。枯荷点缀着田田的荷叶,虽然少了一份留得枯荷听雨声的凄美,但黄与绿的博弈却正在演奏着一场夏秋变奏曲。
在午后暖暖的窗前,任由思绪毫无章法的跳跃。想起了爸爸在田间挥舞镰刀忙着秋收的身影,看到了妈妈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我们姐弟六人比赛似的,将割好的稻子运到牛车上的劳动场景。家中的黄狗、默默拉车的黄牛,黄色渲染着的滇东坝子里家家忙着秋收的劳作场面。一切如昨,历历在目。如今我们姐弟六人都已离开了家乡,不用年复一年的重复着父辈那样辛苦的秋收劳作。在陌生的城市过着陌生的生活,邂逅着陌生的人,感受着别样的秋天。
秋的脚步慢慢前行着,渐行渐远。多想挽留住这样暖暖的秋季,暖暖的阳光啊。但我们无法阻挡的自然地脚步,无法阻挡秋去冬来。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暖暖的秋季好好享受暖暖的秋景,做到不惜春伤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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