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春天最喜的便是逛花市,原本习惯了萧瑟凋零的双眼,一下子变得不够看起来。满眼都是盎然的样子,就连夏天时无人多看一眼的草儿,都会焕出绿光,让人怜爱如新初生的婴儿,娇嫩得想要掐上一把。缤纷起来的世界会让心情大好,空气是新鲜的,花草是新鲜的,心情自然也是新鲜的。
花市中的花儿当然是主角儿,栀子、玉兰、海棠、春桃以及那些各色各样的草花,争着宠的迎面袭来,弄得人们手足无措,摸摸这片叶子,闻闻那朵花,眼底眉间都是藏不住的笑。偶尔会有一股幽香如小蛇般钻入鼻孔,那是柠檬花的气息,白白胖胖的一小朵,却能散发出醉人的香。说来很是神奇,茉莉、米兰等都是如此,既不艳丽也不娇贵,但有异香扑鼻。而那些以娇艳取胜的牡丹、月季,虽有漂亮的脸蛋儿,却没有漂亮的气息,也许这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理论吧。
我对盆景是情有独钟的,家里窗台上大大小小不下十几盆,每一盆都似一幅水墨丹青般,凸显出虬劲苍古的文人气质。刘墉在他写的《花意人情》中这样描述盆景:漂亮容易,难在漂亮得有味道,那味道要以时间酿制,岁月就是一种味道。每个“转折”都需引导,每个“出格”都得修剪。所以十年寒窗可能出个士子,十年捆绑可能出个盆景。凡事大抵如此,若想达到某种境界,就需在其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节点,给予一定的约束和引导,这样才能迫使其向着理想的状态发展。若是任其恣意乱长,永远养不成俊秀二字。
花市中观花之人很多,买花之人也很多,皆是缘于人们对美好的钟爱与追求,这也是太平盛世的特有印象。多年以前,母亲还是身体健康的时候,回忆起父亲年轻时的爱好。说父亲喜欢养鱼养花,即便那时蜗居很小,也要栽上两盆花、养上两条鱼。但就因这两盆花、两条鱼,却引来一场祸事。“年轻小将”说父亲的爱好属于封资修范畴,一张大字报贴到单位,恨得父亲摔了鱼缸、砸了花盆,很多年都不再养花养鱼。
今天想来,就像一场笑话般,有种让人啼笑皆非的感觉。如果把人生比作一道菜,爱好与情趣自然算作这道菜中必添加的调味品,否则人生便会寡淡许多。但那个年代就是这样,正如现在大多年轻人看不懂《芳华》这部电影一样,因为看不懂那个年代。想来,还是今天的生活多姿多彩,与这花市中的花儿一样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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