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就是那一只蟋蟀,在你的记忆里唱歌,在我的记忆里唱歌。唱童年的惊喜,唱中年的寂寞。想起雕竹做笼,想起呼灯篱落,想起月饼,想起桂花,想起满腹珍珠的石榴果。想起故园飞黄叶,想起野塘剩残荷。想起雁南飞,想起田间一堆堆的草垛。想起妈妈唤我们回去加衣裳,想起岁月偷偷流去许多许多……
上学时期,看到了诗人流沙河的一首诗歌《就是那一只蟋蟀》,其中这段话,尤其喜欢,诗人以细腻的笔触将乡愁刻画到了生命的深处,多年来一直在脑海中留恋盘旋。乡愁可能是大多数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情结,人到中年,对于故乡总是有着深深的眷念。工作与生活中,无论是喜是忧,故乡总是我们最放松、最安心的存在,在那里,可以放下城市的喧嚣、利益的纷扰,享受着尘世间普普通通的安静祥和、岁月静好。
多年来,总感觉自己一直是在没有根地漂浮着。以至于有了下一代之初,仍是感叹家在哪里,乡又在何方。人说“近乡情怯”,我却是“谈乡情怯”。故乡对于我而言,是一个不敢提及、不敢触碰的存在,已经深入我的血液与骨髓,无时无刻不在魂牵梦绕。
犹记得,那年帮父母放水浇地,在泥泞的田埂上,两只鞋深深陷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光脚跑回了家。犹记得,那年收麦,沿着长长的公路边晾晒着一路的连片麦粒,稚嫩的小手被扫帚磨出了一片水泡。犹记得,房后的麦垛堆的老高老高,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一次次从房上跳到麦垛上再欢快的滑落下去。麦垛散架了,人也被父母狠狠教训了。犹记得,天傍黑灯初亮,炊烟在乡村寨落里袅袅升起,嬉笑的伙伴仍在麦垛里追逐嬉闹,各家的父母前来唤走留恋玩耍的我们回家吃饭,撒娇声伴随着呵斥声逐渐走远。犹记得,月朗星稀,三五玩伴拿着小瓶子在土墙根下、在灌木丛中、在田边地头到处捉虫子,美其名曰——帮大人做事,捉虫子喂鸡。犹记得那时,欢闹声逐渐淡去,月上中天,万籁俱寂,这乡村特有的欢乐让清冷的月光都带上了温暖。
而现在,生活变得忙碌。长大后的我们,四散各地,套句以前人们常用的话,叫——背井离乡,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离开无数欢声笑语的童年,离开白发苍苍的他与她,到了另外的地方,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生活。
年前,返回几千里之外的故乡过年,女儿和表兄妹朝夕玩耍后,便留在那里,几个月了都不想回家。五一假期,我去看她。奇怪地,女儿与表兄妹的相处模式发生了质的变化,竟然敢欺负虽比她小一个月但有表兄撑腰的表妹了。问她,她不语,再问,是不是觉得招惹别人很好玩。尚不满三岁半的她笑着点了点头。想来,我的陪伴功不可没。前段时间订了她返程的机票时,她在电话那边,对表兄妹兴奋地喊了一句,我要回家啦!所以,我想,血肉至亲的亲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地点。
随着农村城镇化的进程,“人在异乡为异客”成为一个普遍性的存在,故土难离、重土轻迁的时代逐渐离我们远去,“外地人”这种说法终将被淘汰。得益于教育、医疗、养老等方面一项项国家惠民政策的颁布与落实,一张张背井离乡的新鲜面孔在异地逐渐扎根、成长。
故乡是心的归依,是我们的精神家园,但现实的家还是家人所在的地方。中秋月圆,万家灯火。登高望月,品饼赏花。惟愿,月圆,人更圆。
廉心清风 筑未来沐黔烟 贵州烟草商业廉洁文化建设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