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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

2017年09月28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张春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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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一回头,才发现,人生已经过了四十多年,就要奔五了。看看走过的路,想想做过的事,遗忘的恐怕比记住的要多很多呢。在现实里,流过的泪,憋着的笑,生命还有什么比存在还美好的事情呢。至少我们还在,这就是一切美好的开始。身边还有多少人,我们在梦里也会记住他们的脸孔,只是他们已经人在九霄天堂,依稀之间,那些记住的和遗忘的,我们该去哪里找寻呢?

  前面的人生,还有许多等候。已经过去的时光,留下了多少唏嘘不已。后悔的事情,一定有,只是一转身一回头,我们看得见的那些历史一样的人和事都走远了。遗憾,往往只是事情发生以后,我们会有这样的直觉。往事不可追,空留追忆时。过去的时光,就像是白驹过隙,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生活,生活的皱纹就已经慢慢爬上了额头上,甚至渗透进了小小的一方心田。不管是美好与否,我们都得继续前行,哪怕默不作声或者兴高采烈,都需要在生活中继续另一面。

  进单位不算长,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许多熟悉的面孔渐渐变得模糊,新来的年轻的脸孔总在提醒我,要努力了,后退半步都是对生命的浪费。我记忆里那些曾经深恶痛绝甚至极其厌恶的人,到现在似乎也变的温和了些,人哪,哪里来的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恨情愁呢。冷静想一想,别人不欠我们什么,我们或许在有意无意之间还欠了他们一些呢。这样回过头想想,还想讨厌谁呢。大家各走各的路,各吃各的饭,即使偶尔相遇了,微微笑一下就好,能说的多说两句,不能说的不投机的就少说或者不说,走开也是一种选择啊。走在老家的巷道里,我仍然记得名字的如我父辈的老年人,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清晰,只是看着我他们需要搜索记忆了。一说出名字,有的会打岔,有的会叫出我的小名,会心一笑,原来这个世界上能记住说出别人的名字,也是一件值得记住的美好的事情了。

  我们的生命是薄了,还是厚了,是青涩的,还是成熟的?一回头,才发现许多的现实就在眼前。你需要负重一些事情,你没有办法逃开和躲避。或许,这就是责任。譬如,赡养父母,照顾孩子……有些事情,你也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睁开或者全闭上都是一种极端和不负责任,况且,我们自己也需要休息啊。对有些事情甚至大部分事情,我们就像是一个网络人一样,呵呵,应对就行了。人生的大部分时间,我们其实也是实践者,也是旁观者,全部主宰了,似乎我们就成了神仙,全部旁观了,又好像我们就是悲观的逃跑主义者。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应该永远住在我们心底里,闪耀或者永恒,都注定了会全程陪伴我们。不管薄厚,还是青涩成熟与否,对我们而言,前行才是最大的力量吧。别人说说,我们听听,我们用行动证明,做一个最好的自己了。

  一回头,猛一回头,我们是在原地,还是在守望,看似那么长的人生,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转瞬,就会停止转动。同学聚会,亲人宴请,同事添喜,我们在和亲朋分享的喜悦中,让自己的心就像是开放的花朵一般,学会享受生活的点点滴滴,纾解心头郁结的烦闷尘俗。也不过是如此,也理应如此。鲁迅曾经说过,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我们一凡人,还纠结什么呢?在不长的时间和生命里,活得自然些,洒脱些,轻松些,未尝不可呢。

  时间是不可逆的。面对时间和岁月,我们是过客,也是主人,是花草,也是雨露的那一个。想想走过的路,看看面前的路,走好每一步,不要等到一回头了,才发现,生命竟然如此脆弱,原来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别等到后悔了,哪又有什么用呢。我能想到的是自己还在老家的泥地上和一群孩子奔跑玩耍,还有在小河里摸鱼,赖着不想去上学,直到走出小村子……一路走来,磕磕绊绊,至少我还能想到微笑些好,乐观些好,假装自己是个还看的开的人也好,哪怕给自己多一份勇气去面对。

  一回头,时光不再,我也不再年轻。但我心里,仍然慰藉许多,至少我爱的人还都健康,至少我还可以依靠诚实劳动养活自己,至少我还在,我爱的人还都在……有了这一切,世界再变幻,我亦怡然,哪怕是偷着乐呢。

  白发渐渐爬上头,一回头,我必须照镜子,才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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