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我很赞成这样一句话:读史之所以明智,是因为有怀疑,有思考,有推理。否则人云亦云,只会越读越糊涂。凡事都拿历史作样子,按葫芦画瓢,这个经一定是念歪了。历史与现今有共通之处,当然也有不同之别,社会变了、环境变了,就连人也变了,自然发生的事也会存在很多变数。我们可以拿历史作备考,却不能拿历史当模板,所以凡事都要思辨而行,且不能照抄照搬。
之所以有如此感慨,是因为从朋友圈中看到有人拿《白先勇细说红楼梦》作鉴。人大概都经过几个阶段:年轻的时候,大家都是入世哲学,儒家那一套,要求功名利禄。到了中年,大概受了些挫折,于是道家来了,点你一下,有所醒悟。到了最后,要超脱人生境界的时候,佛家就来了。所以过去的中国人,从儒道释,大致都经过这么三个阶段,有意思的是这三个阶段不冲突。若是按照这样的模式去借鉴历史,规划人生,岂不是大多数中年以上的国人都成了佛教徒?《白先勇细说红楼梦》我是未曾看过的,但仅凭此总结之言,便可略知此书大抵是将历史上的一些社会现象借红楼梦中人物或事加以模式化罢了,也许迎合了时下一些人的心境和际遇,便有了知音的感觉。
历史上的事儿再大,也不过是长河流淌中遇到阻碍而溅起的一朵浪花。但流淌的江河是不可能回流的,自然也不可能遇到同一个石块。我们读史的目的是想办法如何应对类似的撞击,而不是被动的去接受类似的撞击。儒道释各有各的处世哲学,却不是人生旅程各个时间段的必然标志。前两年《道德经》火的时候,也曾认真拜读过,尤其对开篇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还是有自己的意见在其中。愿意是:如果道是可以被描述出来,讲述出来,言说出来的,就不是通常意义上我们认为的那个自然之道;如果道可以被命名,那么这个名字也非道的本名,只能姑且算是用来代表一下我们在说什么而已。但仔细想想,之所以不能说不来的原因,就是因为道是在不断变化的,如果加以定义,也只是暂时而已,从长远的角度讲的确是不能说得清、说得准的。
我是非常敬佩毛泽东的,一生博览群书,却不拘泥于历史,懂得如何灵活运用,这就是毛泽东这位文史大家的伟大之处。毛泽东讲:秦始皇比孔子伟大得多。孔子是讲空话的。秦始皇是第一个把中国统一起来的人物,不但政治上统一中国,而且统一了中国的文字、中国的各种制度,有些制度后来一直沿用下来。毛泽东的这种思想是与许多史书相悖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说明毛泽东是善于思辨的。毛泽东对历史的评说,虽然很多都是只言片语,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闲说,但也能折射出这位历史巨人如何运用历史而恰到好处。
毛泽东很注意历史人物的出身和生平遭遇。他直率地说:“老粗出人物”。“能干的皇帝大多老粗出身”。他认为:“刘邦能够打败项羽,是因为刘邦和贵族出身的项羽不同,比较熟悉社会生活,了解人民心理。”这大抵就是毛泽东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的解释吧。老粗出人物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老粗不了解历史,所以才会不拘泥于历史的模式,凡事都根据实际去应变,并最终创造了新的历史。所以,我们在尊重历史的同时,还有学会忘记历史,这样才不会被历史的包袱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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