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草在线专稿 妻问我过年还需要再买点什么?我顺口说一句:再买些糖果吧。女儿插了一句:家里不还有两盒费列罗巧克力吗,买糖果谁吃呀!是呀,买糖果谁吃呢?妻不吃,我也不吃,女儿更不爱吃,但我还是对妻说:那就少买点吧,毕竟过年了。糖果于我,似乎已成为儿时的记忆,很多年没吃,也不想吃,但儿时那个没有零食的年代,糖果却是所有小伙伴心中的最爱及用以炫耀的东西。
70年代初,很多家庭还在温饱线上挣扎,1分钱都恨不能掰成两瓣花,父母自然很少会去花钱买糖果,以至于大多数孩子都把托儿所发的治蛔虫的“宝塔糖”当成人间美味,那是要在很多小伙伴一起时才会去吃的,以引起小伙伴的羡慕。只有过年的时候,父母给个1角、2角压岁钱,才会在平时嘴馋时候花上几分钱奢侈地买上几块糖果。吃时也是很舍不得的,剥开糖纸舔几下,又珍而重之的重新包好,以待忍不住时再吃。
那时是没有软糖的,清一水的都是硬糖,嚼上去梆梆作响。唯有糖纸漂亮,是女孩的最爱,吃完糖舍不得丢掉,夹在书本里熨的平平整整,没糖吃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想象一下吃糖时的甜和幸福,心里美美的,脸上也会出洋溢出灿烂。
父亲同事到上海出差,回来时送给父亲一把糖果,据说是在上海一家很大的食品店买的,是正宗的什锦糖。父亲回家后对我说,只有我考试得双百时才会给我一块,作为奖励。那时我还在读抗大小学,就类似现在幼儿院大班,数学是百位数之内的加减法,语文是简单的生词造句,这对我来说相对容易,所以考试得双百自然也算不得难事。当我拿着成绩单回家向父亲“交差”时,父亲自然很高兴地奖励我一块什锦糖。吃起来,果然不同于在家附近供销社中买的那些糖果,甜而不咸,回味无穷。
糖果的诱惑是巨大的,不仅小孩梦寐以求,就连大人也是爱吃得不得了。过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大人都会挨家挨户去拜年,习俗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原因是拜年时能吃上免费的瓜子和糖果。腼腆的会吃一块,或放在兜里拿回家给孩子吃。不腼腆的,会吃一块后再拿一块,嘴上还会找借口说:我血糖低,多吃糖有好处。也难怪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讲: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这虽是一种比喻,但也可看出糖果的威力了。
这些年糖果已成为过年时可有可无的东西,极大丰富的食品让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糖果的诱惑已微不足道,如果现在要用比喻的话,糖衣炮弹自然不会再作为首选。但不可否认,糖果是儿时最甜的记忆,里面融着年代的映像,所以过年时我还会让妻买一些,不为吃,只为过年的气氛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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