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岁半的女儿几乎是天天数着日历盼过年,想着去爷爷家吃汤圆。大年三十这天一下班,一家三口迫不及待直奔老家陪老人过年。汽车不紧不慢,载着女儿的期盼,载着回乡的思绪,载着对老人的歉意,与城市的宣嚣渐行渐远。不合适宜的滚滚尘埃试图尾随而至,却被远远地甩在车后。终于,回归宁静的自然,闭上眼,轻轻吸上一口气,是泥土的芬芳,是那么平凡,却是那么久违……
到老家,迎接我们的,依然是始终微笑着的二老,略有不同的是,公公的黑发愈发少了,岁月之笔又在他的额头上重重地划了一笔。还是那样,没有张灯结彩,没有火树银花,更没有锣鼓喧天。有的,是土漆木门框上大红底黑字的春联,那是公公每年都要亲手写的对联,看起来别样的喜庆,特有“年味”。
年三十,兄弟姐妹大团圆,老老小小十几号人,围着掉漆的木桌,坐的坐,站的站,有滋有味地吃起了年夜饭。没有山珍海味,没有过多的花色品种,却是道道浓情,是城市里买不来的味道。就说那一大锅原生态菜豆腐吧,每年只有过年才能吃到。不是没有食材,也不是节省,一是老人们平时忙于农业,没有时间去做,二是平时就两老开锅,也难得麻烦,毕竟,从泡黄豆到推石磨磨豆浆到烧柴火点豆腐,两老差不多要花一天工程才能弄好呢。
吃完年夜饭,就到了女儿最期盼的时刻了,砍汤圆心!怎么叫“砍”呢?嘿嘿,顾名思义,就是用刀来砍呗。
只见婆婆找来一个做玉米饭用的小簸箕,里面摆放一块小砧板,把炒熟并去皮的花生、炒熟的芝麻、炒熟的核桃仁等,和一小盆杀猪时熬猪“板油”的油渣放在一起,再兑上一定比例的白糖,就用一把白刀在簸箕里“砍”了起来。我们帮忙砍油渣,女儿却没闲着,带着几个小伙伴,很自觉的洗净了小手,也在忙活着,都往各自的嘴里送成团的汤圆心,逗得全家欢声笑语不断,和往常一样,一家人又没有好好看完一场春节联欢晚会,又被这帮小崽搅局了!
大年初一,睡梦中醒来,婆婆已经包了一大簸箕的“元宝”,还有一团面没有包完,女儿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洗过脸就赶紧上阵,边学着奶奶的模样包汤圆,边不时往嘴里送上香甜的汤圆心,还声称要吃自己包的汤圆,居然认真捏着自己喜欢的造型。
其实,真到吃煮好的汤圆时,女儿最多也就能吃四五个。之所以这么期盼,我想,是不是她幼小的心灵也能感受到,香甜的汤圆里透着独有的浓浓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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