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当我坐在电脑旁轻叩键盘,激扬文字的时候,我在想有几个同学考上了大学,有几个儿时的玩伴在经营一些营生的生意,又有几个同学还奔波在他乡的建筑工地、狭窄的工厂厂房,你们过得还好吗?想想温暖的儿时时光,美好、温暖瞬间溢满心房。青春已经被它拒之门外,我明白,我已不可能再回到那从前。人生的辉煌和苦难,都在岁月的河流里沉淀。回忆花开的季节,心中充满了无限怀念;无论是故乡的小河,还是童年的足迹,留在骨子里的依然是那样的清晰,贫穷而又富有的童年时光。
童年的印象因模糊而鲜明,童年的回忆因久远而醇香,回味无穷!那时,雨后我们可以坐在田埂上看到马店的安阳山(老家统称西大山),俗话说看山跑死马,感觉山就在村庄的那一边,脚下是羊屎蛋长出来的菌类,现在看来是纯绿色食品了,父母都是淳朴的农民,在上世纪80年代能让孩子吃饱就是父母最大的责任了。因此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几乎回忆不起父母有给孩子们买过什么玩具,送过什么礼物了。唯一留有的快乐时光就是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去田间抓水蛇,吊麻虾、螃蟹,下黄鳝笼子,到村边的小河去戏耍,要不就是小伙伴们结伴到村后的乱葬岗子比赛爬不知名的坟堰头,汗流浃背,永远不知疲惫。
童年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过年了,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外面是银装素裹白色的一片。父母出外扫雪,我和姐姐就跑到村旁的小河里溜冰,我和我的伙伴们每个寒假都应该都是这样度过的。在寒假里唯一可以期盼的就是过年,过年有什么好的呢?过年可以吃肉,还有其他一些好吃的。民已食为天当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吃了。过年的时候还要放好多炮竹,用手拿鞭炮右手拿香来点燃了,就是把炮竹放到地上拿一个老长的香手也是抖着点不着,可是又想放。因此心心念念得盼望着春节,等到除夕的那几分钟里被震天得爆竹轰的捂着耳朵互相呆看傻笑,过于响亮的鞭炮炸的世界也沸然了,所以人也跟着武断地心怦怦的高兴。年三十守夜这一夜是幸福难眠的,肥鸡大鸭和数不清的零食微笑的挂在嘴边,过了年三十就是正月了,小时候印象过年时雪下的极大,田野里的积雪可以用小木棍搅出一个坑来,房屋的檐角下,一溜排的挂着许多冰柱子,极长。我总是拔下来抱在手里吃,也不觉得脏。小学生时代还是有着许多可笑的恍惚的快乐的。我们的小学很小,校门口总是簇拥着各式样的摊贩。五分钱一次的摸彩,照例吸引了众多的孩子。一个旧旧的软布袋子,手伸进去乱抹一阵,掏出一个短竹片子的小牌子,上面用黑色的墨水胡乱的刻着字,“糖”是最末一名,接着是“圈”,用白色的麦芽糖做成的小零食,像个手镯;“兔”是比较中等的名次,摸到“兔”便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欣喜了;第二名是“蛇”,头奖是“龙”,一般摸中的几率极小,而所有的奖品的缔造者都是白白的脆脆的麦芽糖,味道有多么好是不记得了,但是纯粹游戏一般的小把戏,常常让我们匮乏的童年流连忘返。那个时候的学校,小朋友们在操场上扑来扑去玩捉人的游戏,男女的意识突然朦朦胧胧的爆发,但也还是浅薄的,只知道男孩子追逐着女孩子时,大家莫名其妙的示弱和莫名其妙的尖笑,疯得乱七八糟的。
童年里小学门口卖甘蔗的老奶奶不知现在还健在了;童年里那个从腿裆下的竹篮中从掏出一袋袋喷香瓜子深怕我们这帮疯小子哄抢的的老爷爷不知是否还安康;童年里我们一起栽下的小树不知现在是否已经长大?
童年,每个人都有自己快乐的童年,或穷或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的童年都是五颜六色,充满着无数声欢声笑语、酸甜苦辣,再见,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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