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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马摆 生命的绝响

2012年11月28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韩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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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过贵州的新疆吗?你知道威宁的内蒙古吗?让我引领你到一块美丽的净土,去感受别样的梦想,那块净土叫马摆大山,她是生命的绝响。

  马摆大山位于威宁城西南40余公里,坐车沿326国道西行,一路山青草绿,树木成林。车行一小时左右,见左侧山势高峻,树木森郁、林间屋舍俨然,炊烟袅袅,鸡鸣狗吠,一幅升平景象。那就是麻乍乡岩格箐新农村生态家园示范基地。新村位于马摆大山西北,国道从村中经过,村里居住的数十户人家多为回民。清真寺旁的千年枫树,据林业专家测算,树龄有1200年以上,堪称枫树鼻祖。岩格新村周围古木参天,高大的黄松、酋劲的青松遮天蔽日,远观只见树木而不知有村。初来乍到,有如身临仙境,本地有诗人赞曰:“生态家园蓬勃兴,过往游人迷断魂。若问仙境何处有?路人直指岩格村”。若有不畏艰险,敢于攀登的精神,从岩格村后山可登临马摆北峰。

  在岩格村不要逗留太久,从麻乍乡公路与国道岔口由西折向南行,一眼便被戛利坝子的迷人景色迷倒。群山以千种风情的妩媚环抱着聚宝盆:有的跪卧膜拜,有的含情凝视,有的巍峨俯看,有的悄然偷窥。周围各山都盛装束裹,把戛利宝地衬托得生机盎然。

  戛利坝子位于马摆大山西缘,年平均气候10.5℃,一月均温1.0℃,七有均温7.2℃,年降雨量929毫米,日照率36.7%,无霜期203天,是喜凉作物的天然种植地。戛利周围成片种植的土豆、荞麦、兰花子争奇斗艳。花开时节,香飘数里,引得蜜蜂、蝴蝶翩翩起舞,让游人留连忘返。现农业部门把该地辟成脱毒马铃薯培育基地,已形成洋芋花、荞花、兰花等喜凉作物的农业花卉长廊。

  戛利坝子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里的人以回民为主,民风淳朴,教门纯正。人们大多勤耕耘、善经商,过着殷实的生活,把新农村生态家园演绎得有滋有味。这里是流传故事并正在产生传奇的地方。清咸同年间刘毛二反清起义的故事家喻户晓;国民党统治时期马司令官英勇斗争的事迹妇孺皆知;当代诗人流韵(刘永秋)的诗如雷贯耳;马留群的山歌余音绕梁……到处都有生命的绝响。

  经过戛利坝子两公里许由南向东,便可登上马摆大山。公路由低到高一路盘旋,沿途既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幽境,也有“白云深处有人家、云深不知处”的妙地。车在密林中螺旋式驰越,在花海中穿行。突然间豁然开郎,只见“高原出平湖”,碧波荡漾,泉流清澈,水草环绕,鱼虾往来穿梭,日光照耀,影布石上,犹若一幅饱含生趣的水墨画,给人一种如临仙景的感觉,真是生命的绝响。

  从湖泊上行里许,山为之开,地为之阔,一幅“山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美奔来眼底。目光所至,尽属高旷——这就是马摆大山。惊愕之余,只听见“壮哉,马摆!马摆,伟哉!”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可眼前的马摆大山只是管中窥豹,欲揽全貌要从左往北登上峰顶再到杜鹃花开的山涯,或从右往南爬到千年“侏儒松”静卧的地方才能一睹马摆大山的真容,印证梦里的马摆,体会生命的意蕴。

  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可开车,可骑马,可步行攀登或绕行至峰顶。山间野草齐腰,灌木密布,数不尽的野花小草把马摆打扮成一个雍容富态的贵人,让人不敢仰视。

  上得山顶,峰逞椭圆,极目四眺,只见马摆大山临草海,纳珠江,逶迤磅礴,峻逸雄伟,朝凉暮爽,气象万千。让人领略到“五岭迤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的妙悟,对“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坠,赖以驻其间……”的神笔描绘感同身受。这才是马摆之大略,然则西接“屋脊”,东奔大海,北吐长江,南倚五岭,雅士高人,登临观赏,大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之感。开怀放歌,则有“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之概,梦里的马摆让人神往,生命的诠释已成绝唱。

  《威宁志》载:“马摆大山在城西南九十余里,高大绵延,登之可望东(川)、昭(通)、彝(良)、宣(威)各县,高山上有龙潭九十九口,为南岭最大,亦产银、铜、铅、铁各矿”。“干由云岭经云南迤逦而来……右出一支成西南最高之马摆大山,一路蜿蜒起伏,如群马奔腾”。马摆大山海拔2763米,为威宁西南部最大山系,山顶平缓,绵绵数十里,可谓云贵高原上的高原。这经典的高原让人着迷。这里的空气清新得接近原生态,草木碧绿得让人怀疑有假。仰卧草地,聆听牛羊啃噬牧草,在牧女缠绵悱侧的山歌里,叫天子窜上万里无云的晴空,山鹰在蓝天白云间时而俯冲时而盘旋。天蓝得让人心醉,马刺、羊奶果、竹叶草、白花草等叫不出名的植物使人眼界大开,这时在马摆大山跑马溜车,看云卷云舒,心情任其驰骋。不知不觉淡忘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你听,“马摆大山高又高,雅士文人上山腰。歌声飘在云彩上,故事感动奈何桥”。你再听“马摆大山宽又宽,青山白云映满天。哥是青山站天里,妹是白云绕山间。”这千古不变的话题,让男欢女爱的梦想更加甜美,让生命的真谛得以延续久长。

  在如蒙古包般的山峰上感觉就像行走在一只巨大的万年神龟的背上,天上飘动的云影,让人感觉神龟也在缓缓移动。往北游走五六公里,便到了百年杜鹃花开的又一山峰,这里遍布的杜鹃林带当在万亩之上,多数高达四五米。从许多砍伐剩下的木桶般粗细的树桩可以看出,这些杜鹃的树龄绝对超过百年。品种有数十种之多,花色鲜艳,红胜火,白如雪,蓝似电,红白相映,蓝黄错杂,花期从初春到仲夏三月有余。每到杜鹃花开的时候,都给人一种久违的“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正在灯火阑珊处”的奇思异想。

  北部山峰虽没有中部主脉高峻,视野却极为开阔,山峰与西北的西凉山遥遥相对,陆家大营如草海的卫士顶天立地,马摆大山就像高原明珠的情人长厢斯守。在这里往东北观看,草海如一面宝镜熠熠生辉,杨湾桥似一颗璀璨的宝石放射出迷人的光芒,山城宝州楼房林立,街道星罗棋布,其繁华景象尽收眼底。

  马摆北峰风光无限,可南部黑龙潭梁子的千年矮松更令人神往。从北峰到南脉十余公里,开车十多分钟既到,行走要个半小时才行。由北向南的山脉如巨大的赛马场,飙车的感觉真好,眨眼间便到了马摆南峰。远远望去金黄一片,上千亩的马尾松高不过米,多数一人来高,静静地卧着,密密麻麻地爬在马摆山顶,犹如毯子一般。枝间缀满了累累松果,有风不起浪,无树也成林。穿行其中,你会感到它的热情,总想将你挽留做客。不时“扑哧”一声飞起的野鸡或飞窜而逃的野兔会吓你一跳,间或惊飞的鸟雀直上云天,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这些当地人称长不大的小松树,有的称爬地松,有的叫小矮松,还有人戏称为侏儒松。据说,这种巴迪松在乌蒙山地区仅马摆大山有成片生长。虽不成林,仍属大自然一大奇观。有权威人士说:“这恐怕是世界上最矮的森林了。”当地八九十岁高龄的老人说,他们儿时就看见这些小矮松是这个样子了,他们的爷爷辈也给他们说过同样的话,这确实是大自然的造化,是生命的奇迹,只有马摆大山才配享有,只有梦里才能得见。

  马摆大山四周山势陡峭,多悬崖绝壁,其山体庞大,仿佛是一只巨大的鲸鱼从可渡河向草海爬去,头朝草海,尾在河沿,四肢就是山峰周围不规则的几列山脉。马摆经过大自然的风化雕琢,使东缘山谷悬崖万丈,峡谷沟壑幽深,险峻异常。一年四季时有云雾缭绕,风起云涌,景象万端。马摆大山奇特之处在山与山之间形成的无数山涧,山涧溪流纵横,树木茂盛,植被繁多。特别是西南方向的一处山涧,瀑布长流,古树参天,山花烂漫,蜂舞蝶飞,蝉声阵阵,鸟鸣啁啾,景色十分迷人。起雾时节,如逢阳光斜照,在山间沟谷或山下平地形成神奇的七色祥光,彩环笼罩,宛若天庭仙境,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生命都空灵起来。

  令人称奇的还有山水共鸣的奇巧。马摆山下有一条远近闻名的马摆河,两岸山峰高耸,河床宽阔,除夏季涨水外,其余三季河水浅而平缓,这马摆河不属贵州独有,是可渡河上游,珠江的源头之一,也是云贵两省的界河。除马摆河外,还有马摆营、马摆坟,这怪怪的马摆,包含无限玄奥与深意。

  也许只有马摆山歌能诠幽释奥聊表深意了:“马摆大山真雄壮/神笔难绘千般样/千年矮松睡千年,百年杜鹃百年香”;“马摆大山真宽广/牛羊成群好牧场/山歌飘向云天处/梦想成真天当房”;“马摆大山好空旷/飞车走马任翱翔/心无杂念留美梦/生命无声成绝唱”。从这些不俗的山歌里,不难看出马摆大山有内蒙古草原风光的壮美,禁不住为贵州威宁如新疆一样辽阔而骄傲。这些马摆山歌让梦里的马摆更加鲜活,使马摆的生命成为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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